張媽媽聽見這話,直接哭了出來。
剛剛在自己的孩子麵前,她一直都是強撐著的。
如今終於能發泄出來了。
“我知道,我知道。
嗚嗚嗚嗚。
那孩子剛剛一直都我說什麼眼冒金光,看見病院裡的人頭上長了三朵花。”
“說真的我一個女人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沒想到小土豆的情況又加重了。”
“都怪我,都怪我。
當初不應該逼她學習,都怪我自己。”
張媽媽在問候室裡,哭了起來,陳主任遞給她一包紙。
可憐天下父母心。
陳主任一直好言安慰,等到張媽媽情緒穩定了之後才開始說:“你彆放棄,我們當醫生的會在裡麵全力的提供支持的。
我手下就有一個小男孩,他是十五歲進的醫院,最近情況好轉了很多。
包括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他的情況怎麼好轉的,這個世界上是有希望的,您千萬彆傷心過度了。”
“恩,醫生我相信您。
你說吧,要怎麼做,我當父母的會支持您的。”
“哦。”話題終於說回到重點上來了,陳主任摸了摸自己略微有些禿的頭,然後說道:“這孩子原本就是重度的抑鬱,還有中度的強迫症,如今又出現了幻想問題。
我這裡推薦加大藥量!來控製住她病情。”
張媽媽心裡頭一抽,說不心疼是假的,嘗試的問:“能不用藥嗎。”
“那麼用藥可以當作最終手段,我目前可以再對她進行一下行為乾預。”
陳主任用儘了自己的醫學知識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可以對她進行行為乾預,我手上那個最近很有進步的男生和張雪顏年齡差不多大,讓他們住在一起互相的交流一下病情說不定能有收獲!”
“醫生,我聽您的。”
但不料問候室的大門被人粗暴的一腳踹開。
來的人讓陳主任和張媽媽都沒想到。
兩個小護士攔在左右居然都沒有擋下來。
這個踹爛門的,就是張雪顏。
張雪顏穿著病號服,神情發瘋的說道:“我是神經病,但我不是傻逼。
那家夥真的頭上三花聚頂了,你真的是眼瞎!”
“張同學,你冷靜一點。”
“來,我們先回去。”
兩個護士又趕來一個醫生,用束縛帶將張雪顏從問候室裡給綁了出去。
張雪顏就像是農村過年時候難綁的豬的,在地上被三個人按倒,不斷的扭來扭去。
張雪顏一邊被人往後拉,同時在問候室內,能聽見門外傳來她嘹亮的聲音。
“媽,我真的沒說謊話,這幫醫生簡直就是傻逼啊他們傻逼啊!
他們傻逼啊他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