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發瘋的黑瘋子，禿子倒是感覺到了一種安全感。
他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靠。
但是最直接的倒在了地上。
又是撲騰兩下，再爬了起來。
對於一個奇人來說，這樣的身手也未免的太差勁了。
禿子重新坐了起來，然後看著火光聽著自己耳邊傳來的黑瘋子學老母雞叫。
禿子開始講話。
“和你分開之後，不對。
是在我真正的成為奇人的那一刻。
我就在理解一件事情。
蛟龍出海！”
禿子說完之後往麵前的火堆添加了一點木柴。
沒有任何的開心。
就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故事一樣。
禿子在自顧自的說著話。
他離開之後，便是在社會上大展了自己的手段。
第一個去的，就是監法司。
但監法司給他開出來的條件就是一個，能夠往前衝，衝到百姓的前麵。
希望他可以成為百姓們的保護傘。
禿子對於保護彆人真的沒有任何的興趣。
他更喜歡變成成功人士。
所以拒絕了監法司。
又成為了某一大老板的保鏢。
說是保鏢。
禿子吐槽道：“他奶奶的，居然叫我去殺人。
這狗日的，欠了一幫農民工錢，要我去做了人家，一共有三百萬的工資。
說是殺一個人給我三萬。”
“蛋蛋的，我隻是想當人上人，不想當殺人犯。”
雖然禿子感覺自己確實是可以用某種手段。
來殺了一些人，並且讓彆人查不出來自己。
但禿子終究還是。
“我沒那個勇氣殺人。”
禿子自嘲一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從小到大都沒看過恐怖電影，當然被動看的不算。
我沒勇氣在半夜裡碰見鬼，所以就不敢殺人。”
這一條賺錢的路子也斷了。
有人找上禿子的門，希望能收徒。
禿子更加鬱悶。
自己都練不明白，怎麼能收徒呢。
但是在金錢的誘惑下，自己又爽了好長時間。
他現在身上的衣服就是在那段時間買的。
過了一段大手大腳的日子。
可結果嘛。
禿子摸著自己的下巴，“女學生身子真的很嫩，我也是在那時候染上了不良嗜好。”
說著一攤手，“結果就是，他們發現我根本就教不了人。”
隻能自己當奇人，不能教給彆人。
逐漸的這一條賺錢的路也丟了。
更染上了喜歡女人，泡在女人的肉體中，然後大手大腳的日子裡。
過去的縮衣節食的生活徹底回不去了。
禿子又說了很多的話。
乾了很多的事情。
“我喝了紅酒，還衝了浪，學了高爾夫球，還有享受各種女人，享受各種人的追捧。”
“直到某天，我發現自己廢了。”
禿子抬頭。
目光從火堆上轉移開來。
然後看向了黑瘋子。
“我不是發現自己廢了，而是發現呐。”
禿子枕著頭，睡到了下來。
“我是發現呐，我早就廢了，曾經是有奇人這麼一口氣吊著。
而你讓我成功了。
可是我還是不行，我早就廢了，就算是成了奇人，我也還是不行。”
所以禿子又回來了。
並且很巧合的是。
碰見了黑瘋子。
“大概就是這些了，黑瘋子你是不是故意的玩我呢。
早就看出來了我根本就不行，所以就把那奇人的方法教給了我讓我看起來成功。”
禿子躺在地上，看著那邊的黑瘋子。
可是黑瘋子卻是一言不發。
隻是繼續的在地上模仿一隻老母雞。
蹲著腳在地上走著。
樣子很滑稽，但是他本人卻是樂的很。
禿子問道：“黑瘋子，你說我這樣子的人，活著到底還有什麼意思，還有什麼作用呢？”
黑瘋子咕咕叫著，終於開口道：“有。”
“？”禿子立刻從地上坐了起來。
“是什麼？”
黑瘋子：“當一隻老母雞！”
黑瘋子再次的躺了下來。
“我想當的是...”
黑瘋子下意識開口，因為他曾經在碰見問題的時候就是會說自己最大，最想要做的願望就是當奇人。
但是現在他已經當上了，並且享受了那些花花綠綠的生活。
可是享受過了之後呢。
“我想當的是我自己。”
黑瘋子說著，將手捂在了臉上。
“我真的好廢啊，明明都已經成為奇人了，可是還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我都已經得到了錢，得到了好看的衣服，得到了人上人的機會了。
可是我還是做不到。”
禿子捂著自己的臉。
黑瘋子走了過來。
他不再模仿一隻老母雞了。
“你哭啦？”
黑瘋子將自己的臉給伸了過來，然後悄悄的靠近那禿子，“真的哭啦？”
黑瘋子將自己臟乎乎的手給摸上了禿子的肚子上，然後開口道：“你哭的聲音那麼小，一定是缺少一隻老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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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子突然崩潰了。
“我日，黑瘋子，我日呀。
當人真他媽的難啊。”
黑瘋子沒回他隻是繼續的走在地上當一個老母雞。
江海市。
林白玉自己一個人溜達著。
他走到了一家網吧裡。
聽說過網吧，但是從沒進來過，他懵懂的走到了門口。
然後看著周圍的人。
自己在這裡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自己壓根就搞不明白，這種年輕人都可以上手的東西。
林白玉站在這裡麵，再往裡麵一看。
坐在位置上的人，有年輕的小夥，也有三十多歲的青年，更有四十歲的略微禿頂的人。
他們都齊聚在這個地方。
各自的玩著遊戲。
林白玉走在這裡麵。
沒有趕人，讓林白玉的情緒稍微的放鬆了下來。
而且。
走在這裡麵，讓林白玉的感覺放鬆了下來。
“這裡，好像很不錯呢。”
林白玉走到了前台，“你好，這電腦該怎麼玩？”
“？”
前台是穿的像是個魅魔的小姐姐，她抬頭看了眼林白玉。
笑著說到：“你這麼大的人還沒來過網咖嗎？”
林白玉搖了搖頭。
現在正是晚上的時候。
正巧於葉也很無聊。
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幾乎不會有人來上網了。
“走，我教你。
你的身份證呢？”
林白玉搖搖頭：“沒有。”
那種東西他壓根就沒有。
因為是從小時候就被關在精神病院了。
所以自己也一直沒有那種玩意。
自己的身份信息全部都是在醫院裡的。
聽見林白玉的這個話，那已經將自己的頭發給挽起來的魅魔小姐，則是道：“那我知道了。
你是那種被關在屋子裡，好久好久都出不來的三好少年吧。”
“恩...”
林白玉覺得他說對了一半，因為自己確實是被關在了屋子裡出不來。
但是嘛，不算是三好學生。
林白玉沒說話。
於葉對著林白玉揮了揮手。
“小屁孩，往後退退。”
“我？”林白玉指著自己的鼻子，“小屁孩？”
林白玉將於葉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你看上去也沒多大。”
“哼。”於葉才不搭理。
她覺得林白玉這種單純的小家夥，自己略微出手定能迷倒。
於葉雙手撐在吧台上，然後雙腳一跳。
第一眼，林白玉看見的是她黑色的裙子。
然後是她整個人從後麵靈巧的跳了上來。
於葉道：“走，我帶你去開機。
我猜你這樣子的小屁孩恐怕連電腦怎麼開機都不知道。”
林白玉沒說話。
於葉走在前麵，在她的腰上有一對小小的黑色塑料翅膀，在一抖一抖的。
她一轉過身問：“被我說中了吧。”
林白玉看了看彆的地方，假裝聽不見。
於葉笑了笑。
然後領在前麵。
裡麵有兩個區域，是包間還有普通和會員區。
會員區的話略貴，但是環境更好，普通區的就熱鬨多了，而且人也多。
於葉給林白玉領到了普通區。
走到普通區之後。
那些人中，有人主動的喊了起來。
“於姐，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於姐姐，我打遊戲輸了，我好難受。”
“姐姐，我這裡有奶茶，特意給你點的。”
“吹牛逼，老子剛聽見你罵外賣員說給你送錯了。”
於葉和這幫家夥說說鬨鬨。
儼然是這裡的霸主。
於葉然後拿自己的賬號給林白玉開了一台電腦。
果然，林白玉是不會開機的。
但是在剛剛於葉打趣他，現在人多了，也到現場了她反而的不說話了。
而是將電腦給點開。
拉開軟皮座椅，“請吧，小少年。”
林白玉對於她的態度有些摸不透。
因為剛剛還是叫自己小屁孩的，怎麼現在又叫自己小少年了。
林白玉卻是不討厭。
反而覺得和她相處起來沒有那麼多的所以然。
於葉，坐在林白玉的邊上。
周圍立刻有人叫了起來。
“我日，於姐你今天休息了嗎？”
但是於葉卻是沒搭理。
而是坐在林白玉的身邊，然後看著林白玉道：“我喜歡玩植物大戰僵屍。”
林白玉的雙眼中，透露出那一種懵懂的目光。
於葉沒有任何的說話。
隻是靠了過來。
林白玉聞見了一絲絲的香味。
這是和張雪顏身上的香味要不同的味道。
她的手伸了過來。
然後林白玉就聽見了周圍人的說話聲。
“這兄弟該不會是於姐的男人吧。”
“於姐什麼時候那麼溫柔了，居然會給人動鼠標。”
“我也想讓於姐貼貼。”
於葉突然小聲說道：“彆理他們。”
“恩。”
於葉又再次說：“也彆往心裡去。”
“沒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