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終究是沒有斬下。
在銀蘿的尖叫聲中,一縷青絲隨著風壓緩緩飄落。
塚夜的鋒刃靜靜的懸在了此刻麵色慘白的司藤脖頸右側半公分都不到的位置。
那股令她渾身顫栗的森寒鋒銳此刻就懸在頸邊。
貫腦而入的刀鳴令司藤大腦一片空白。
那種死亡臨身的感覺令她毫不懷疑,白戈這一刀下去,她斷無幸理。
司藤雖有著四階實力,但在花語文明戰敗之前,她一直都是負責管理文明生計方麵的祭司。
所以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戰鬥經驗。
感受到來自身後那股令她幾欲暈厥的窒息殺意,此刻司藤早已被嚇得麵色慘白,動都不敢動。
與此同時,白戈冷漠的聲音自她的腦後突然響起。
“我也可以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跪下道歉,從此成為我的奴隸,要麼,死。”
白戈語氣雖然很平靜,但話中的戲謔和羞辱之意卻絲毫不加掩飾。
司藤聞言後臉色在瞬間肉眼可見的再次蒼白了幾分。
她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內心的屈辱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然而,塚夜的刀鋒依舊穩穩地懸在她的頸側,那股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壓迫著她的神經,讓她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她很清楚,隻要自己稍有異動,下一秒,她的頭顱便會與身體分離。
“你...”司藤的聲音微弱而沙啞,她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恐懼,眼中帶著一絲不甘,隨即語氣有些顫抖:“道歉可以,但想讓我當奴隸你卻是癡心妄想!我是花語文明的祭司,背後有整個文明的支持,你若殺我,日後必會遭到我們花語文明的追殺。”
白戈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此刻司藤的表現,讓他對花語這個文明越發的不屑。
她的話卻幼稚的令白戈發笑。
且不說她的文明已經戰敗,就連母星都已經被燼炎占領。
就當她們文明尚存,花祖未死,眼下這個情況說這些卻也隻會讓她死更快。
深黯是沒有法律的,有的隻是赤裸裸的弱肉強食。
所以趨利避害,為了不必要的風險斬草除根才是深黯生物之間發生矛盾時最常見處事心態。
越高階的生物,越明白其中的道理。
像司藤此刻這種令白戈覺的有些好笑和悲哀的威脅,往往隻能加速其死亡。
她貴為花語文明的祭司,一個四階能級的生物,如今說出的話卻都如此單純的可笑。
所以就更遑論她們整個文明了。
這是一個注定無法適應深黯的文明,滅亡不過早晚而已。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銀蘿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銀蘿撲到了司藤身側,眼眶通紅地看向白戈,語氣哀求:“彆!求求你,不要殺她,我們已經經不起這種損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