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戈的目光平靜地掃過下方,那眼神淡漠得沒有一絲波瀾,仿佛腳下不是慘烈的戰場,而隻是一片無意義的荒蕪之地。
他的視線在殘存的福音教成員和猙獰的特勒斯獸潮之間一掠而過,並未做任何區分。
然後,他抬起了右手,五指微張,對著下方整個盆地,輕輕向下一按。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璀璨奪目的能量洪流。
但就在他手掌按落的瞬間,一種遠比死亡更令人恐懼的“寂靜”降臨了。
以他掌心對應的地麵為中心,一道無形的、絕對“空白”的領域開始急速擴張!
最先接觸到這“空白”邊緣的,是那頭體型最龐大的“毀滅者”。
它那足以硬抗重炮轟擊的生物裝甲,連同它揚起的、凝聚著毀滅性能量的前肢,就像被投入熾熱烙鐵的冰塊,連一絲青煙都未曾冒出,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不是碎裂,不是融化,是徹徹底底的“抹除”,從物質到能量,存在的痕跡被完全擦去。
“空白”領域擴張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超越了聲音,超越了思維。
那些猙獰咆哮的生化獸,無論是低階的炮灰還是強大的“靈能壓製者”,隻要被那“空白”的邊緣觸及,便瞬間化為烏有。
它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最後的哀嚎,龐大的獸潮如同被一張無形的巨口吞噬,成片成片地消失。
這恐怖的景象不僅發生在特勒斯獸潮身上,也同樣發生在福音教的基地內!
一個靠在殘破掩體後的福音教會員,正因援軍的出現而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下一秒,他連同他依靠的掩體,便在他身旁同伴驚恐欲絕的注視下,憑空消失,仿佛從未存在於這個世界。
“不——!”他身旁的同伴發出淒厲的尖叫,但叫聲戛然而止,因為那“空白”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腳下。
李明啟臉上的狂喜徹底凝固,然後扭曲成極致的恐懼和難以置信。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忠心耿耿的心腹、那些跟隨他許久的會員,就在他眼前,如同被風吹散的沙雕,一個個、一片片地消失。沒有痛苦,沒有掙紮,隻有徹底的、絕對的“無”。
“為什麼?!我也是人類!!”李明啟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巨大的荒謬感和背叛感幾乎讓他瘋狂。
他掙紮著想站起來,想衝向空中那道如同神魔般的身影質問,但胸口的劇痛和那無處不在的恐怖力場讓他動彈不得。
白戈立於虛空,白色的披風在紊亂的氣流中獵獵作響,麵具下的眼神依舊古井無波。
對於李明啟的咆哮和質問,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對於李明啟的咆哮和質問,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他當然知道這些南韓人是人類。
但同時他也認出了這片基地隸屬於‘福音教派’。
有著前世的記憶,白戈很清楚這是一個什麼垃圾勢力。
前世的福音教派,是一個靠著控製女人起家的低劣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