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憤懣和痛苦絕望讓莊棟梁眼前發黑。
下一秒,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後便頭一歪昏了過去。
而另一邊,此刻場中江北軍區的戰士們同樣感到遍體生寒。
白戈展現出的力量層次和行事風格,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要知深紅教派雖然是敵人,但卻也是人啊。
那可是整整一萬多人啊。
他們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殺人能像如此秋風掃落葉一樣悄無聲息和高效。
沒有任何血腥的場麵,但卻遠比他們見識過的任何戰場更讓人毛骨悚然。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種無法揣測、無法抗拒的天災肆虐而過一樣,然後所有深紅教派的人便全都在這‘‘天災’席卷下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他們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存在。
反抗?
那無異於自殺。
而且如今身處在這灰白領域覆蓋內,他們想動都難。
所以他們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望著那道灰白領域中唯一站著的身影,祈禱對方對他們心存善念。
而此刻白戈的目光卻隻是掃了一眼那消失的深紅教派的職業者後便落在了戰場邊緣,隨即他便沒在動手了。
下一秒,那懸浮於空中的灰色漩渦緩緩停止了旋轉,開始向內收縮,最終化作一縷微不可查的灰線,消失在白戈的指尖。
隨後,他沒有在看莊棟梁,也沒再說一句話。
隻是抬步而起,隨機一個閃身便跨出了戰場,出現在了更遠處的廢墟之上。
他沒有再看任何人,包括那些軍方戰士。
眾人隻能看到他的身影在廢墟的陰影中逐漸淡化,最終徹底消失。
隻留下那片被他“格式化”的一片死域以及死域中心,被無儘痛苦和絕望籠罩下昏倒的莊棟梁。
一陣微風掃過,白戈的身影徹底消失。
留下的隻有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靜。
....
白戈的離去,並未讓壓力消散,反而留下了一種更為沉重的、無形的枷鎖。
良久,一名軍方上校才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嘗試著調動體內的靈能,發現那股無處不在的壓製感似乎減弱了一些,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那種令人心悸的“災厄”氣息。
“快!搶救傷員!警戒殘餘敵人!”上校嘶啞著嗓子下令,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戰士們如夢初醒,立刻行動起來。
但他們的動作都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什麼。
一小部分心理素質過硬的戰士迅速衝向之前被墨菲斯領域壓製的同伴,進行急救。
而另一部分人則是心有餘悸的踉蹌起身久久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