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獸或許沒聽說過黑傘,但你肯定知道。
如果女巫要找黑傘,而你們又想和神殿接洽上,就會借此機會聯係上獄法山的獸,告訴他們黑傘的產地,從而通過女巫這條路來幫你們找到苦浴。
這樣,我就能找到你,同時也找到那把黑曜石短刀去救媯宛一和水馬部落的褚姓猴族們了。”花洛洛解釋道。
“等等,你怎麼知道苦浴被神宮送來了北疆?”猩元眼珠子一轉:“你知道苦浴在哪兒?!”
“苦浴在獄法山裡給神宮翻譯古籍呢。他很好,你們不用擔心。但褚姓猴族要是不能交出黑曜石短刀,怕是全族都將被地隻絞殺,無後而終。
他們不能死,我答應過褚法拉,等找到了黑曜石短刀就會交還給猴令。”花洛洛一個字都沒有騙猩元。
“不行!黑曜石短刀是花洛洛的!怎麼能給猴令呢!”猩元一聽,立刻強烈反對。
“我就是花洛洛啊!而且,你手上的那把黑曜石短刀根本不是我的那把,那本就是褚姓猴族的聖物。”花洛洛仍舊耐心地繼續解釋給猩元聽:
“我的那把黑曜石短刀原本由狼戰替我保管,後來為了救鯉兒,我把短刀的下落告訴了猴直。之後我遇到了些意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不確定後來猴直有沒有搶走我的那把黑曜石短刀,但水馬部落的那把肯定不是我的。
那把短刀都在水馬部落手中200多年了。”花洛洛要救褚姓猴族,就必須先要拿到那把短刀,無論如何,她都要說服猩元相信她。
聽婼裡犧將黑曜石短刀的來曆說得如此清楚,猩元也有些猶豫了。他不確定婼裡犧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思考再三,他問:“你如何證明你就是花洛洛?”
花洛洛解開她右手手臂上一直係著的長布:“這隻眼睛你應該見過吧,我的守護獸們的胸口,除了皇冠和星星外,契約印記中都有這個圖騰。
姚戈改變了我的樣貌,但這具身體還是我的。”
見到花洛洛手臂上的眼睛,猩元整個獸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汗毛豎起,像是刹那通了電,刺激到了全身。
他一把抓住婼裡犧的手腕,盯著細細瞧了又瞧,比對了好一會兒才哽咽地說:“是你,真的是你。
我總算找到你了!”
如果婼裡犧不是花洛洛,在讙舉部落時,婼裡犧突然失蹤,馬爻又怎麼會如此焦急地到處尋找。
一把將花洛洛攬入懷中,也不管那些個雌雄禮教,猩元一個高大帥氣的雄獸,竟委屈地哭成了淚人。淚眼婆娑,情緒激動到都快喘不上氣了。
他找了她那麼久,整個過程有多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差一點,他就要和頓巴珠成親了,差一點,他就要被讙舉部落裡的雌性玷汙了,差一點他就要被毀在厲鬼手上了。
他明明和她一次次相逢,卻又一次次錯過。在南郡是這樣,中原是這樣,到了北疆還是這樣。
要不是花洛洛自己表明了身份,他不知道還要錯過多少次才能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