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喜拉了拉鹿旦的裙角,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彆再說下去了。雌皇要是真相信侁己修就是聖女,就不會把她關起來了。
現在這麼做,隻不過是雌皇的緩兵之計。
怪隻怪他們千算萬算忘了侁己修還有聖女這重可能的光環護在身上。
侁己修腳底板的那8個字就算真是她想要造反的證據,但他們用一塊按她腳底的字原樣偽造出來的‘軒轅印’去設計她,反而給了她完美脫身的借口。
眼下既然他們棋差一招,該認輸就得認。
不要再執著於已經發生的事上了,他們應該抓緊時間回去好好盤算盤算,在侁己修被送去中原前,他們還有什麼辦法讓她走不出長乘司。
侁己修一旦離開了中原,那他們想要再對付她,可就鞭長莫及,不好辦了。然而,長乘司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把手伸進去的。
尤其像鹿旦和蛇喜這樣,家世背景很是一般的雄獸,更是沒什麼後台能幫他們在後宮之外解決侁己修。
要想在他們2人不出英招宮的情況下,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侁己修,他們就需要借其她人的手。
“鹿旦、蛇喜,你們先帶犬柴回宮吧。
犬柴住的地方偏了些。鹿旦,薑鹹不在,就由你給他重新安排一處好一些的地方住。
那個,猻豆,是吧?你以後就去服侍犬柴。
至於鹿角,把你從侁己修那兒貪墨的白玉石都上交到庫房,再去長乘司領100棍,小懲大誡。下次再敢濫用職權、以權謀私,寡人可要斷了你的爪了!
等寡人確準了侁己修的身份,自會給今日的事一個了結。好了,你們都退下吧。”地隻揮了揮手,不耐煩地摒退了所有獸,隻留下常侍,以及仍舊緊閉雙眼的鹿琰。
“獸都走了,你還在那兒裝什麼?!再不睜眼,寡人就直接命獸把你烹了。”地隻也懶得再看鹿琰裝死,恐嚇道。
早就已經清醒過來的鹿琰,聽雌皇這麼一說,嚇得趕忙睜眼,裝作剛醒的樣子,柔柔弱弱地半倒在地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嚶嚶嚶地隻管低泣,不敢說話。
生怕一個說錯,又要遭殃。
“還哭不夠嗎?!”地隻聲音不怎麼好聽,但比最初認定鹿琰與侁己修偷情時要緩和一些。
“奴家怕皇不想聽到奴家的聲音,奴家不敢惹皇不高興。”鹿琰小聲說著。
“侁己修是聖女這件事,你可知道?”地隻開門見山地問。
鹿琰低著頭,眼珠子直轉,想了想,回道:“是聽到過有辛氏裡有這樣的傳言。
傳書令,哦不,侁己修,侁己修是最後一個從神宮出來的雌性,大家對她的猜想多些也是有的。”
“就隻是聽傳言這麼說嗎?她就沒對你透露過?”地隻又問。
“沒有沒有,奴家和侁己修不過是因為大世子的關係才在最近接觸過幾次,並不相熟。
之前侁己修把我帶回皇廷的路上,她也是一直擺著侁姓的架子,不肯與我這般有辛氏裡小門小戶家的雄獸多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