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派卑下來給公主日傳個口信,女巫已經康複了,她要卑下務必轉達她對公主日的感激之情。”
“康複了就好,康複了就好。那她現在在哪兒呢?是回景山了嗎?”公主日的眼睛裡都閃起了希望的光。
要是玄天女巫回了景山,那他們不就可以轉道去女巫那兒避一避了嘛。
“女巫還在敦薨山附近,不過她說了,為了答謝公主日和庶翁當日有心出手相救的情誼,她願意助幾位上主拿下管涔山山脈南麓後再返回景山。”媯宛一將花洛洛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了公主日和妶相聽。
公主日不解地問:“拿下管涔山山脈南麓?”她看向禦妶惏。
妶相也瞧了一眼禦妶惏,不確定地問:“女巫這是何意呀?”他從來沒聽禦妶惏提起過和婼裡犧還有舊呀,婼裡犧怎麼會突然提出這樣的想法?
就算公主日之前有份照料過婼裡犧,但送婼裡犧去敦薨山救治的是姚戈,管涔山山脈現在戰事緊張,剛傷愈的婼裡犧不儘快避開戰亂返回景山,反而主動攪和進來。
‘難不成是對妶惏有意?’公主日和妶相幾乎是同時本能地產生了這種想法。
禦妶惏也有些詫異,見公主日和他獸父都盯著他看,他微紅著臉撇過頭:“我和婼裡犧隻在婼姓的觴宴上簡單地接觸過一次而已。
並無太深的交情。”
“又沒說是為了你,你那麼急著撇清關係乾嘛。”公主日調侃般笑了笑。
“長姊!”禦妶惏被公主日嘲得更難為情了,倏地站起身就準備走。
“好了好了,先聽媯宛一說完。
既然事關管涔山山脈南麓,你還是一起聽聽吧。你們倆總不能都丟了封地也不想辦法拿回來吧。”妶相拽住了禦妶惏,把他又拉回了草墊子上坐下。
媯宛一接著妶相之前的問題,回道:“女巫說,她已經說服北疆王,並向其借兵1萬,剿滅阿比丘斯。
待拿下管涔山山脈南麓後,女巫還要返回景山赴任,故而管涔山山脈南麓還得請幾位上主坐鎮。繼續與北麓的敵軍對峙。”
“剿滅阿比丘斯?”公主日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阿比丘斯不是自詡為聖女嗎?蛇康和婼裡犧合謀除掉阿比丘斯,就不擔心惹怒北疆的聖女信眾嗎?
妶相明白公主日吃驚的表情下是帶著怎樣的疑問,但他比公主日更能理解蛇康和婼裡犧這麼做的用意。
妶相之所以先前始終沒有對如何撤出空桑山發表意見,就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投奔阿比丘斯。
雖然他們投奔阿比丘斯是因為考慮到雌皇與聖女本質上沒有衝突,阿比丘斯也從未與他們為敵過,但妶相擔心,萬一阿比丘斯真如王族上層傳聞裡說的那樣,是假扮聖女的被喚醒者,那他們此去投奔,不僅是助紂為虐,還可能是羊入虎口。
現下聽媯宛一這麼一說,他立刻有了答案:“女巫可是確準了阿比丘斯不是聖女?”
“當真?!”公主日聞言,也反應過來,吃驚地問:“女巫如何確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