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上的東西全都塞到婼裡犧懷裡,苦浴趴在地上又把一張羊皮打開,鋪好:“這是我根據史料古籍上記載的出現過白鵺、翻明雞、青鸞、朱雀和鳳凰的地點,勾畫出來的分布圖。
你看,獸世五州都有白鵺的棲息地,但翻明雞就隻有南郡、東夷、中原有過它們的記載。
青鸞和朱雀出現的次數更少,尤其是朱雀,有關它的落腳點的記載也就比鳳凰多1、2處。
不過,青鸞在雌皇地隻稱皇前,在中原出現過。而它最近一次現身的相關記載,是在前不久的西羌。
西羌聖女米斯爾聲稱,她在女床山遇見了一隻巨大的鸞鳥。
至於鳳凰嘛,它的行跡都可以用絕無僅有來形容了。
能準確指向具體地點的就隻有南郡的丹穴山。那裡是鳥族聚居的地方,也一直保存著神鳥鳳凰的聖巢:鳳凰台。
據說,最早的鳳凰就是在鳳凰台裡誕生的。”苦浴滿臉興奮地看著婼裡犧,期待得等著她的回應。
花洛洛注視著地上鋪著的羊皮地圖,輕輕放下懷裡的古籍,摸了摸下巴,露出沉思狀。
“怎麼樣,看出點什麼了嗎?”苦浴的眼睛裡都在閃著亮光了。
“好像看出了點什麼,又好像不那麼肯定…”
“啊呀,你看出了什麼就說出來嘛,我們一起討論討論,沒準就分析出道道了呢。”苦浴繞回婼裡犧身邊。
花洛洛指了指牛皮,說:“這張牛皮上記錄的內容挺全麵的。我覺得這應該是鳳誕生的過程。
可能,鳳鳥和應龍一樣,都是經過修煉,不斷幻化、進化,然後從一種形態,逐步轉變成另一種形態,最終才變成鳳的。
也就是說,鳳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鳳的。
或者說,鳳最初的原型可能隻是一隻白鵺。”
“還有,這裡把鳳鳥的形態特征描寫得如此清楚詳細。很有可能,記錄的獸見過真正的鳳。
也就是說,鳳鳥的確是存在的,而且還被當時的獸人們認為是有五德的神鳥。”說著,花洛洛又把2塊龜甲放在一起,繼續道:
“但是這2塊龜甲上的內容就有些讓人搞不懂了。”
“怎麼了?這有什麼搞不懂的?這上麵的獸文寫得並不複雜呀:五彩色的鳳鳥,金色的凰鳥,他們與鵷雛是同宗。
鳳鳥的鳴叫聲如同簫笙的聲音,音量大如鐘鼓。
鳳凰相伴飛翔,能在大火之中重生。”苦浴照著獸文的字麵意思翻譯了一遍。
說完,他也忽而想到了什麼,撓了撓腦門心,思考了起來。“鳳和凰,不是同一種鳥?”苦浴喃喃道。
“你也覺得想不通了,是吧。”花洛洛聽苦浴這麼說就猜到他也看出了問題:“鳳鳥是五彩色的,但凰鳥卻是金色的。
雖然寫明了它們都屬於鵷雛類的鳥,可是鳳鳥的記錄那麼全麵,從白鵺起,一步步演化的形態特征描寫得很清楚,而凰鳥的信息卻一筆帶過。
如果它們是同一種鳥,為什麼要用2個不同的名字來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