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裡犧,我就知道我們肯定認識。你為什麼不肯承認?為什麼要騙我?!”獅奔激動地一把抓住婼裡犧的手腕,質問道。
“她沒有騙你,你們根本就不認識。裡犧的那條紅線,和我才是一對!”
獅奔猛地一轉頭,就看見姚戈舉著手站在山洞口。他的手腕處也有一條和獅奔一模一樣的紅線。
更不可思議的是,那條紅線上同樣有姚戈的爪痕,滲出的血也是新鮮的。
“姚戈…”花洛洛的表情更為一言難儘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姚戈緩緩來到花洛洛身邊,直麵獅奔。他一把拍開了獅奔拽著花洛洛的爪子,一副占有欲極強的樣子,將花洛洛往自己身後一拉一摟。
“裡犧的這條母蟲,和我的這條子蟲才是一對。
西羌王,請你不要再糾纏我的雌性了。”姚戈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帶著濃濃的警告。
獅奔懷疑地盯著姚戈的手腕深看了一眼,又抬手瞧了瞧自己手腕上的紅線。“你是西羌的神使,女巫是中原的獸,你們怎麼可能會種下情蠱的?”他遲疑地問。
哼~姚戈揚了揚下巴,高傲地都快要用鼻孔朝著獅奔噴氣了。“誰同你說我是西羌神使的?
本公姚戈,姚主公長雄崽,姚姓少主。”他使勁把婼裡犧往自己懷裡一攬:“我與婼姓第一雌早就定了終身。
我是上三星,裡犧是平三星,她對我們的感情心裡沒底。於是我便用這對情蠱向她明誌,此生非她不嫁。
有問題嗎?”
獅奔顯然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跟著大祭司一起來獄法山的雄獸會是姚少主。聽姚戈這麼一說,他原本質問婼裡犧的那股氣勢也隨之弱了不少。
“可,可我這條子蟲,也對女巫有反應呀。”獅奔的聲音都小了,卻還是帶著不甘心的語氣。
他身上的情蠱分明就是在遇到婼裡犧後才活躍起來的。整個獄法山裡現下就婼裡犧一個雌性,如果母蟲的宿主不是婼裡犧,還能是誰?
‘但為什麼姚戈的身上也會有條子蟲呢?’
即便獅奔是轉世西羌王,姚戈仍舊不怎麼把他當回事。
相比於如同傀儡玩偶一般,被雌皇和西羌獸人們擺在雪域高原上供起來的西羌王,姚戈這位姚少主才是真正能在五州都呼風喚雨的獸物。
他對獅奔最多也就表麵的恭順,要論影響力和神力,姚戈都不是獅奔可以比擬的。
“子蟲哪怕遇到子蟲,也會比往常活躍。這是同性相斥的原理,2條子蟲碰上了,會本能地對對方產生敵意,並試圖殺死對方。
它們每一條都是這樣廝殺出來的,不是嗎?”
“西羌王說,你的子蟲是遇到裡犧之後才有了反應的。
可我與裡犧是一同來的獄法山,您又怎知,你的這條子蟲不是因為感受到了我的這條子蟲的存在,才激發起了戰鬥的意識,從而活躍起來的呢?”姚戈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獅奔的頭卻越埋越深,顯然處於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