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妶相一把拽住蠢蠢欲動的禦妶惏:“你要做什麼?!”
“獸父,大祭司的神力在我之下,要是再出意外,女巫可能會死的。”
“那也不關你的事!你是雌皇的嫡崽,你的命比這隻猩獸金貴得多!有為父在此,你休想胡鬨!退下。”妶相態度強硬地不許禦妶惏插手。
“多謝4世子的好意了。這件事,您還是聽庶翁的吧。”花洛洛淡漠地從妶相身邊走過。她從沒想過要妶相他們幫忙。
“女巫,”禦妶惏還是在婼裡犧經過的時候叫住了她,關切地提醒道:“嬴殷還在大營內,女巫或可讓他助你超度不腐屍,也許能減少你神力上的損耗。”
花洛洛側目瞅了一眼禦妶惏,嘴角微微上揚:“多謝。”
禦妶惏被婼裡犧這麼一說,羞紅了臉,抿了抿嘴唇,待人都走遠了,才默默低語了一句:“不客氣~”
猩元眼瞧著花洛洛的背影越走越遠,視線越來越模糊,再也支撐不住羸弱的身體,昏了過去。
此時的他,已經虛弱到幻化出了猩猩的原形。那身通體雪白的皮毛似乎在預示著他的生命快到儘頭了。
嘩~地,花洛洛掀開了營帳的獸皮門簾。
嬴殷被公主日用神力五花大綁著,盤腿坐在沙地上。他的不遠處,是另外一具屍殼。
還沒等滿臉惱怒的嬴殷開口,花洛洛就直截了當地說道:“阿比丘斯已經死了。要是你肯幫我,她答應你們一目部的,我照單全收,也同樣應允你們。”
嬴殷皺了皺眉心:“阿比丘斯死了?那她的神力由誰繼承了?”
“她死在聖教的手上,沒有彆的被喚醒者在場,她的神力全都消散荒廢了。”花洛洛是故意讓阿比丘斯死在那片草場上的。
那裡離狐岐山大營還隔著一整片白沙山區域,就算阿比丘斯的神力再強,神力所能滲透的範圍也觸及不到花洛洛,更不會讓遠在北海邊的修斯曼占了便宜。
花洛洛體內的神力已經積蓄得快滿溢出來了。
在還沒收下第6星前,她不能再讓自己冒險進入任何被喚醒者臨死時迸發出的神力氣韻所能波及到的範圍內了。
“我不想浪費時間,既然阿比丘斯已經死了,那你和一目部就都與她沒有關係了。”
“往後,若能為我所用,我便讓公主日他們放了你,就連梵魘糜那兒我也有辦法讓她回心轉意,饒過你和一目部。
但要是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獸所難。
從我踏出這個帳篷起,超度僧的死活就與我無關了。你們聽天由命吧。”花洛洛在嬴殷身上安上的2把枷鎖,是她能拿捏嬴殷的底氣。
1把是阿比丘斯,另1把是梵魘糜。
但說到底,這2把枷鎖真正鎖住的是超度僧、是絢翅天蠶。
嬴殷撇過臉,兩眼放空地愣了一會兒。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在談結盟一事上這麼直來直去的雌性。雖然梵魘糜也是這般態度強硬的性格,可他與梵魘糜畢竟是舊相識,他也並不會因此感到被脅迫或者冒犯。
但同樣的態度,放到婼裡犧身上,嬴殷就有種說不出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