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微揚嘴角,露出會心一笑:“我畢竟是雌皇的使臣,也未曾成為過你的獸。
你把那麼多秘事透露給我,就不擔心我出賣你嗎?
但凡讓侁己修知道,你一早就把她之後在北疆要走的路都堵死了,讓她進退兩難,她還不得和你拚命嘛。”
花洛洛噗哧~俏笑了起來:“大祭司這是在向孤討官做啊?”
鹿華擺擺手:“我才不稀罕做什麼官呢。”他湊近了婼裡犧一些,曖昧地嗅了嗅雌性的臉頰:“風帝為我守身如玉,我定然是要做風帝第一個雄獸的~”
咳咳咳~花洛洛被鹿華說得臉紅了紅,將人推開了一些,扯開話題,說:“大祭司現在還是雌皇的使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孤的雄獸沒有為彆的雌性賣命的道理。
大祭司要是想做孤的雄獸,就讓這支神秘部隊秘密消失吧。”
“秘密消失?我還以為你提前把情況透露給梵魘糜,是想讓蜃龍軍解決掉他們呢。
蜃龍軍既然介入了,你卻還讓我來除掉這支神秘部隊,看來你是想讓侁姓把賬算到魔國頭上咯~”鹿華一下就明白了花洛洛的意思。
即便梵魘糜打不過侁姓的這支部隊,這支部隊也無意與梵魘糜耗下去,山穀這場仗注定會不了了之,但花洛洛卻還是要這支部隊被全殲,更要讓梵魘糜背上這口鍋。
“如此一來,侁己修和侁姓在北疆,隻能和聖教結盟了,不是嗎?”花洛洛就是要把侁己修的所有路都堵死,讓她無路可走。
“要是我沒估計錯,此刻,聖教教主也已在你掌心裡了。侁己修要麼不走北疆這條路,要麼就隻能自投羅網。”鹿華用欣賞的眼神注視著婼裡犧的側臉。
雖然她換了一張臉,但要論心性和智謀,還是和當初在高腳屋時他認識的花洛洛一般無二。
要不是鹿華幾次被神明附身後醒來,都能見到婼裡犧的身影,他還沒那麼快猜出婼裡犧的身份。
尤其是這次,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隻有婼裡犧一人。最奇怪的是,他渾身酸痛乏力,就好像剛使過大勁兒似的。
他不相信神明會和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雌性單獨相處。他身體上的異常反應也從側麵證實,神明和這個雌性在一起時一定耗費過神力。
聯想到之前在幽冥之境的望鄉台那兒神明抱著婼裡犧的事,以及婼裡犧在觴宴期間向鹿華問過花洛洛情況的事。鹿華即便再不可置信,卻也還是產生了懷疑。
最終,他將信將疑地對婼裡犧問出了那句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話:“你不會是花洛洛吧?”
更讓他吃驚的是,婼裡犧竟然推誠不飾地當場承認了,還把神明做過的事全都告訴了鹿華。
鹿華對於婼裡犧這般坦誠布公的表現,多少帶著點受寵若驚。在他的觀念裡,高腳屋的花洛洛可是對他沒什麼好印象。
那3重幻境著實讓花洛洛防他勝於防川。
如今卻180度大轉彎地改變了對他的態度,這反倒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總覺得不那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