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勞煩聖女看顧我家公子了。卑下等公子清醒後,就回去將今日發生的事如實上稟主公。”犬問隻能先把姚矛留在氐人部落裡了。
說白了,就算他留下來和姚矛一起受罪,米斯爾要想對姚矛做什麼的話,他也攔不住。他不僅攔不住,還有可能被米斯爾滅口。
到時就真回天乏術、無能為力,連個真相都送不出去了。
還不如搏一下,他先回去搬救兵。隻要米斯爾還顧忌著姚姓,隻要真放了他,便應當不會再為難姚矛。至少,在姚主公給出回複前,姚矛應當是安全的。
將姚矛送去洞牢前,犬問又求米斯爾把姚矛浸在冰水裡降溫以緩解迷情藥的作用。
直到姚矛清醒了一些後,犬問才馬不停蹄地往都廣野的黑市跑去。他得趕緊通知姚主公:‘姚小公子這下是真出事了!’
5日後,從氐人部落帶獸逃走的侁己修,已經從西羌第1條山脈,華山山脈,向北橫穿至西羌第4條山脈,陰山山脈。
隻要再往東行進1日,就能進入北疆地域了。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一個披著厚獸皮衣的雌性焦急地叫住了剛吃完食物,正準備繼續趕路的侁己修一行獸。
侁姓獸衛攔住了那雌性,不讓她靠近侁己修。侁己修聽那雌性的口音帶著中原的特點卻又是西羌的音調,揮了揮手,還是讓那雌性近前來說話:“有什麼事嗎?”
雌性小心翼翼地從獸衛們身邊經過,快步來到侁己修麵前:“我是住在申山的白鹿族。
我看你們也都是鹿獸,所以來提醒你們一句。
你們那麼一大幫子的獸,像是同一個部落的,這是要遷徙去北疆嗎?”
“你怎麼看出我們要去北疆啊?這裡離北疆還要翻過3座主山了。”侁己修問。
“最近西羌這裡的氣候冷得要命,遷徙去北疆的獸比往年都多。
陰山山脈往日都沒什麼獸會四處走動的,山脈東麓上的主山都四季積雪,大多數的獸為了更好地隱藏,毛色都是白色的。
你們這毛色”雌性用眼神指了指侁姓獸衛們:“一看就不是這裡的獸,肯定是經此去北疆的。
聽我一句勸,你們要是沒什麼事,還是彆往東去了,前陣子往東進入北疆的路就被皇廷獸衛們給封了。就是有急事,也通不過去的。
你們那麼多獸,目標那麼大,更不可能行得通了。”
“哦?還有這事?”侁己修一猜就猜到,那些封鎖進入北疆通路的獸肯定是雌皇派來堵她的。
“那還有彆的路可以去北疆嗎?”
雌性想了想,反問道:“你們為何一定要去北疆啊?北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啊。聽說,那裡的條件比西羌更差。
西羌這裡雖然近期是冷了些,但申山附近本就常年冰雪覆蓋,習慣了也就好了。總比北疆連食物也捕不到要好吧。”
“我們是從中原來的,適應不了這裡的寒冷。所以才想著往北疆去。”侁己修隨便編了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