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白天的狸左,你說你是我的侍從,當著艾比的麵要跟我進小院來,我也沒有拒絕。
茶攤上你頭一次和我搭話,我不就是這麼坐著聽白天的狸左說了許多話的嗎?
你的心若是壞的,就算你長得再好看,我也會和你保持距離。我就是知道你的心是好的,才肯與你繼續接觸下去。
月夜下的你,很好看。但白天的你,也不難看啊。
人有時候,的確不能隻看表麵。隻看表麵的感情是膚淺的、不會長久的。
你說那些雌性隻瞧見你結出的狸露少,就不再理睬你了,她們或許都不曾見過你夜色下顏如冠玉的樣貌,就棄你而去了。
可是,你不是也不曾了解過我,就向我求偶了嗎?
我是怎樣的雌性?家中都有些誰?家住何處又為何要來此?我喜歡什麼又不喜歡什麼?這些你可知道?
狸左,不是所有雌性都隻會以色取人。隻不過是你遇到的那些雌性,剛好如此而已。
我剛才沒有回應你的求偶,並非因為狸露的事,肯坐下與你促膝長談,也不是因為你現在的這張臉。
我隻是不習慣和不了解的雄獸談情說愛。
就好比犬聽,我不了解他,所以即便他長得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即便他的實力遠在其他雄獸之上,我也沒有接受他的求偶。
相反,我收下的雄獸,要真論樣貌和能力,都不如犬聽。但我了解他們,我也相信他們。
信任,是需要時間去建立的,也需要經曆來佐證的。相比於一瞬間的喜歡,我更希望我的雄獸們和我是能彼此信任的。
就像剛才你突然衝進了雅室,製服了狸生那樣。你讓我相信,那一刻你是想要保護我的,對嗎?
再比如,你明明受了傷,卻不告訴我,獨自一人來月下療傷。
你我要是互相信任,你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你是怕我看到你的傷後,會小瞧了你,是嗎?
不管是與不是,這已經能說明,我們之間還沒有這份信任彼此的默契。
要放在我的雄獸身上,他們受了傷是不會躲著我的,因為他們知道我絕對不可能因此嫌棄他們。
同樣的,要是他們真的躲著我了,那我也不會懷疑他們是怕我瞧不起他們,我隻會覺得他們是怕我擔心,怕我害怕。
這就是信任所能帶給我們的對於同一件事的不同態度和理解。
在沒有這份信任的前提下,我是不可能接受一個雄獸的。
這和長相、能力、身份背景什麼的,都沒關係。”花洛洛希望她的解釋能讓狸左想開些。
可沒想到的是,狸左卻從風裡希的話裡,捕捉到了另一個信息:“犬聽閣主向你求偶了,你竟然沒接受?!”
花洛洛“…”怎麼感覺像是對牛彈琴了呢?
“這不是重點吧…”
“嗬嗬~你這麼說,我心裡就好受許多了。連犬聽閣主你都沒看上,看不上我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過,”狸左在風裡希詫異的表情下,動人一笑:“你說我夜色下的樣貌顏如冠玉,這句話我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