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她說嘛,她知道妊重做過些什麼,也知道妊可和妊天璣的身份;
她能說出風帝女希的事,還猜到了據比之屍就是羲和的屍首;她推測出婼朔與我等的關係,更重要的是,她還知道薑天始。
她明知道你要殺她,卻還是聲稱要與我等一起重生羲和。
她能把據比之屍交給我們,說明她不擔心我們會殺她。她手上肯定還有更重要、更有用的東西,能保她性命。
可你看她背包裡再無其他,說明那東西不在她身上。”妊不私解釋道。
妊黎姿細想了想,疑惑地問道:“能保她性命的東西?有什麼會比羲和的不腐屍還能保她性命的呢?”
“我剛才問她,是誰告訴了她那麼多事。
她卻回答我說她知道我們想要重生雌皇羲和,也知道我們一直在找另外半部羲和留下的史詩纂本。
她的這句話說得很突兀。聽上去與我問的問題牛頭不對馬嘴,但仔細品一品,她或許正是在回答我的問題。
她說沒有誰告訴過她全部,但有很多人都多多少少告訴了她一些相關的細節。
也就是說,這些細節裡,很有可能還有與羲和的另外半部史詩纂本有關的內容。說者無心,但她這個聽者,可能已經早就聽出了端倪。”妊不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道。
“前輩的意思是,婼裡犧知道另外半部史詩纂本在哪兒?!”妊黎姿也反應了過來,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那半部史詩纂本不能說真就比羲和的不腐屍更重要,但要說為此能讓妊不私和妊黎姿留婼裡犧一條命,完全是有可能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史詩纂本在哪兒,目前本尊也隻是猜測。
但她或許知道薑天始在哪兒。”妊不私回憶著婼裡犧先前說過的話:“她說她所說的那些猜測中的每一個人,她都與他們多多少少有過交集。
這句話或許就是她在暗示我們,暗示她也見過薑天始。”
“可是,這,這不可能啊。如果每一個人她都真有過交集,那妊可呢?妊可早就被地隻滅口了呀,還是妊重親自動的手。
還有妊天璣。
連我都不知道妊天璣,婼裡犧怎麼會知道的?婼裡犧說妊天璣現在成了據比之屍裡的精神內核,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退一萬步說,婼裡犧說的都是真的話,那她是怎麼和2個已死之獸有過交集的呢?”妊黎姿不住地搖頭。對於妊不私的猜想,她既驚訝,又不敢相信。
婼裡犧就和她無窮象的神力空間一樣,深不見底、不可估量,讓人反複琢磨也捉摸不透。
她能僅憑與人接觸過程中了解到的隻言片語,就描繪出一張龐大而全麵的線索網。
關鍵是,這張網還越織越密,密到就快要網出真相了。實在令人後怕。
“你和妊回差不多大,你沒見過妊天璣也屬正常。
妊姓裡,現在知道妊天璣這個名字的獸,除了本尊,應該隻剩下妊之戎和她獸母妊之霜了。”妊不私將裝有據比之屍的背包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櫃架的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