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回細想了想,似是而非地點點頭:“行吧。那我就以西羌王和五火羽扇作為雙方結盟的憑證信物。
長姊若沒彆的囑咐的話,我這就走了。”
妊之戎淺淺一笑,隨即閉上了雙眼,坐在石凳上背誦起了術法經文。
妊回見狀,拋出他的印章門,在一道刺眼的亮光後,消失在了庭院裡。
“出來吧。”妊之戎忽而出聲。
聞聲從庭院深處的一口大缸裡站起來的妊黎姿,癟了癟嘴,翻出大缸來到妊之戎身旁:“你怎知我在此處?”
“你鍛造的那口大缸能變大變小,還能在短時間內屏蔽神力氣韻,使人發現不了你藏身其中。
上一次你就是用它騙過了我的狸奴,躲在機穀裡偷聽了我與薑甘的對話吧?
為了不再被你鑽了空子,我特意鍛造了1片有透視功能的‘流光葉’。
你蹲在大缸裡腿都快蹲麻了吧?下次記得把大缸變得再高些,你也好站著偷聽。”妊之戎將1片紅楓葉放在眼前晃了晃,譏諷道。
“行行行,算你厲害還不行嗎?我又不是故意要偷聽的,這不是為了不讓妊回發現嘛。”妊黎姿見自己的把戲被揭穿,噘著嘴一屁股坐到了妊之戎身邊,不服氣地噴了噴鼻氣。
“你覺得他會信你的話嗎?”妊黎姿問道:“你這個弟弟腦子可好使得很。要不是被人切斷了情報線,北疆發生了那麼多大事,他早就有所行動了。
你同他說用西羌王換五火羽扇隻是為了利於修煉。這種話,連我都不能信,他會信?
再說了,就算他對你這長姊的話言聽計從、不加懷疑,但婼裡犧聽得後,她會信嗎?”妊黎姿拱了拱鼻子狂搖頭。
“信不信無所謂,能不能換回來才是關鍵。
妊回對我們的計劃一無所知,由他去和婼裡犧談,沒準能換回來那把羽扇。”妊之戎頓了頓,接著道:“再不然,把妊回給了婼裡犧也行。”
噗哧~妊黎姿忍不住口水都噴了出來,大笑道:“你既知道妊回對那個女媧有意思,還打算把他給婼裡犧?
他不給你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啊?哈哈哈~”
“長姊如父,長兄如母。妊重死了,獸母又年邁昏聵,腦子時而清楚,時而糊塗。妊回的終身大事自然由我說了算。
女媧不過是個神宮外門弟子,妊回就算被她一時吸引,最終還是會認清現實,理智地走他一個宗室雄獸該走的路的。”妊之戎倒並不怎麼擔心妊回會被感情蒙蔽而忘記了自己的責任。
妊黎姿擺擺手:“罷了罷了,他是你弟弟,你想怎麼安排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不過,關於那把五火羽扇,我倒是想問問清楚。
妊老前輩好不容易才把先知和西羌王弄到手。先知被婼裡犧接走後,妊老前輩讓我就這麼算了。
畢竟先知隻翻譯出了我們之前沒翻譯出來的那部分內容。原本就翻譯出來的部分,也不曾給他看過。
就算先知透露了什麼給她人知曉,僅憑半吊子的內容,沒什麼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