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著鳳凰再現,還不如把希望放在那些用鳳羽鍛造出來的器物上來得更行之有效。
以當前的婼裡犧來看,要想用手段逼她交出五火羽扇是不可能的了。剛才我對妊回分析的情況,你應該也聽到了。
婼裡犧的背後,可能已有了不少王族的支持、神宮的助力,甚至聖教的追隨。動她,那便是與他們所有獸為敵了。
我妊姓受不受得起?”妊之戎說出了她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等妊回換回五火羽扇後再說吧。”妊黎姿邊說邊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忽而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道:“對了,你之後是回薑姓宗地,還是留在這兒?”
“為西羌王正名的儀式就要舉行了。”妊之戎沒有正麵回答妊黎姿的問題。
“我夫薑澀受地隻之命在萬獸王不在夫諸城時保障先知和西羌王的安全。儀式時他要是交不出西羌王,可是要受重罰的。
我明白妊姓的使命,可他畢竟是我正夫,我與他還有5個雌崽。
反正你已經決定把西羌王交給婼裡犧了,能不能在交換前,先讓西羌王出席一下儀式,露個麵?”妊黎姿多少還是顧念著點多年的夫妻情分的。
妊之戎閉著眼睛聽完妊黎姿的話,卻仍舊無動於衷,連一個字的回應都沒給妊黎姿。
妊黎姿明白了妊之戎的意思,長歎一口氣,隻得默默地離開。
西羌,玉山,勝遇宮。
地隻看著案幾上堆積如山的奏疏,火冒三丈。一本本翻去,全是蛇康和妶相上稟的有關北疆的情況。
嘭~地隻猛地一把將所有的奏疏全都推倒在地,怒火中燒道:“為什麼不早早把奏疏拿來給寡人看!
怎麼不等婼裡犧吞了整個北疆,你們再把這些送上來?!”
常侍驚恐地趴在地上,渾身發抖,唯唯諾諾地解釋道:“先前這些文書都是由天師審閱後,再交稟皇批複的。
天師遲遲不歸,疏密院堆積了大量的文書沒獸處理,這才耽誤了。皇恕罪、皇恕罪。”
“放肆!還敢誑騙寡人?!
薑鹹去中原也不是1日2日的了,怎麼之前都好好的,就這20日的情報積壓著了呢?
以為寡人是3歲幼崽,幾句話就想把寡人糊弄過去?!”地隻已經有所察覺,她對五州的掌控越發不易了。這說明,她的身邊一定是出了叛徒。
“卑下不敢誑騙皇啊~”
常侍也算是夠倒黴的了,昨日這些奏疏還沒有呢,今日一清早,一摞摞的奏疏就堆積在了常侍的下舍外。
他要是不給地隻送來,那便是知情不報。但他要是給地隻送來了,他也解釋不清為什麼奏疏會出現在他那裡。
即便知道肯定是有人要把鍋推給他來背,但常侍還是硬著頭皮把奏疏交了上去。為此他還特意找了個理由,說是疏密院的疏漏。
地隻心裡清楚,常侍不過是個傳遞者。敢大膽到把她的奏疏都扣下的獸,也隻有疏密院裡的那些‘權臣’了。
然而,疏密院裡的人那麼多,又會是誰呢?無從發泄,隻能把氣撒在了常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