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她或許那時早就料到,她與梵魘糜的會麵會讓一些人質疑她在北疆的動作。就算不是庶翁妶相,也會是其他人,認為她反了。
我站在婼裡犧的角度再去看北疆那時的局麵。如果她和魔國軍硬碰硬的話,她贏得了嗎?我想,答案應該是否定的。
那麼她當時手上除了婼姓獸衛,還有可用來抵禦魔國的有神力的將領或者部隊嗎?有,也隻有妊妙兒。可是妊妙兒她敢用嗎?我想,答案應該也是否定的。
假如她沒有去和梵魘糜議和,而是帶著她手底下僅有的那些婼姓獸衛,盲目地去和魔國以及暗中的那些妊姓明刀明搶地打。
假如妊妙兒又突然從背後反將她一軍,那麼她和婼姓獸衛們都將全軍覆沒。
同時,公主月、公主日、4世子禦妶惏、妘扈純,乃至庶翁妶相,他們的性命也都岌岌可危了。
以我對婼裡犧的了解,我覺得她不是會做出此種不明智的決定的人。
那麼她當時如果想保住公主月和妘扈純的命,她還能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婼裡犧是為了救月兒和妘扈純,才去找梵魘糜的。
隨後,又剛好被趕去求援的阿相看到,這才誤會她投敵叛皇的?”地隻繼續思考著這種可能性。
“至少,在我被庶翁妶相擄走前,我親耳聽到婼裡犧願意以聖女之名做保,希望魔國能與北疆王庭化乾戈為玉帛,以敦頭山為界,劃山而治,平分北疆。
說到底,相比於被喚醒者們,魔國和皇廷的關係即便再有隔閡,也還是可以共存的。
作為交換,婼裡犧願意將太行山山脈南麓的聖教20山都劃歸魔國所有,隻求換回公主月和妘扈純。”苦浴回答道。
“你說的可當真?為何你一路之上不把這些告訴阿相呢?
要是他知道婼裡犧是為了月兒和妘扈純才與梵魘糜見麵的,沒準他會再去找婼裡犧,請她想辦法救一救惏兒的呀。
現在阿相這麼來回於北疆和西羌,不是浪費了許多寶貴的救援時間嘛。”地隻對於苦浴的話仍存質疑。
“我說了呀,但庶翁不信啊。”苦浴一臉無辜:“我讓他去找元翁,他不肯;我讓他去找婼裡犧,他也不肯。
他覺得我是在誑騙他,是在尋找時機逃走。他認為我和婼裡犧是一夥兒的,是騙他去自投羅網的。
可我要真和婼裡犧是一夥兒的,又怎麼會願意跟著他如此長途跋涉地回來見皇呢?我已繼承了銀靈子之力,我現在也是有上古神力傍身的了。
他劫我的時候,我若反抗,他未必能帶得走我,也未必能逃得出蜃龍軍大營。
我告訴過他,當時是婼裡犧暗暗給我使了眼色,讓我不要反抗,他才能那麼輕易就劫我到手的。所以,我覺得婼裡犧那時就是想幫他逃走的。
可他怎麼也不信我的話,我也沒辦法啊。”
地隻聞言,下意識地默默點了點頭。‘婼裡犧難道是在忍辱負重?如此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