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尤其上層獸人,在考慮問題時,都會不自覺地以‘等價交換’的理念為先。若是自己沒什麼他人可圖的利益來付出的話,也就會自然而然地認為不可能從他人那裡換回來什麼了。
“你覺得洛洛是在乎嫁妝、在乎權利的人嗎?”姚戈癟了癟嘴。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給不了洛洛什麼。”
“怎麼給不了了?你現在是不是姓薑?不說你現在了,就是過去你也姓薑呀。”姚戈開始給禦薑敦洗腦了。
“那又如何?”
“那我姓什麼?”
禦薑敦不明所以地看著姚戈:“姚呀。”
“這不就對了嘛。我姓姚,你姓薑。你我要是一起支持洛洛,那天下獸會怎麼想?”
禦薑敦眼睛忽而一亮:“你是說,你要向天下公開表態了?!”
“不是我,是我們。”姚戈早就已經想好了要用禦薑敦把薑姓硬綁上花洛洛的這條船來:“薑、姚都支持同一個被喚醒者了,其他王族還敢再支持彆的被喚醒者嗎?
而且,就算你不再做禦薑敦了,可你獸父還是你獸父,他仍會為你盤算的。
你在薑姓宗室裡沒什麼權利,但你獸父有啊。
薑主公就算明知道你不是他的親生雄崽,但你的這具身體卻是他親生雄崽的呀。除非薑少主看中了彆的被喚醒者,不然,薑主公還是會支持你的。
所以,你不是什麼都給不了洛洛。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這麼做了。”
“怎麼做?”
“以薑善的血肉,做洛洛的第8星。”
就在姚戈這邊緊鑼密鼓地建設著巫載國時,北疆帝都山蒲夷島上,禺疆城的在天宮內,妶明正單膝跪地向幽冥王梵魘魔行禮。
“兒臣回來向王父複命。”
“明兒,你既沒死,為何會有你被燒死的消息傳回?你為何至今才回來複命,連封書信也沒有啊?”梵魘魔的語氣中帶著點責備,他本以為又沒了個幼崽了。
在他看來,九陰城一役,妶明如果沒有如戰報說的那般被敵軍所害而死,那便隻能是作逃兵論了。
如今,魔國已經占領了北疆23的地域,勝利在望,妶明此時回來,更像是回來坐享其成的。
“兒臣的確差點被敵軍設計害死,好在有玄天女巫暗中出手相救,兒臣才能躲過一劫。
兒臣本可以早些回來向王父複命的,但兒臣自覺在九陰城一役中沒為王父分憂,甚是慚愧,因而就去了風國一趟。”妶明依照和婼裡犧商量好的說辭,回稟道。
“你去風國了?”梵魘魔忽而想起了些什麼,眼睛一睜:“婼裡犧帶你去滴血驗親了?!”
“是。兒臣不負眾望,終於找到了長姊的血脈。”妶明的聲音提高了些,連帶著梵魘魔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你長姊,燭光,燭光的血脈?那你長姊人呢?”
妶明微微低下頭,略顯哀傷地回答道:“長姊早就死了,20幾年前就死了,死在了南郡天虞山山脈,重山部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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