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彆,被孤星劍壓製了二十年的白玉扇煥發嶄新生機,不僅能夠承接住蒼穹宿的每一個劍式,還能用與之相克的招數予以回擊。
空蕩的大堂,唐家兩兄弟互不相讓,雖然無法在幾招之內立斷高下,但是孰強孰弱已初見分曉。
唐若弘在唐若風麵前驕傲的資本在自己的招式被一個接一個拆解之後,蕩然無存。
欄杆上,秦蓁蓁擺蕩的腿停了下來,手邊的木欄已在不知不覺中被她抓出了幾道淺淺的印子。
哢嚓。
木屑紛紛飄落,她的人也站在了曉風的麵前。
又是兩張高度相同的臉龐。
又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
秦蓁蓁看著像照鏡子一樣的曉風,臉上的得意蕩然無存。她的嘴角在抖,她的眉心在顫,她的五官略顯扭曲,她的眼神裡燃燒著憤怒,還有——
嫉妒。
非常明顯、毫不掩飾的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喜歡你的人不是武林高手就是瀟灑公子?憑什麼唐天毅對你如癡如醉甘願死在你手上?憑什麼你的男人短短時間就可以有天翻地覆的變化?憑什麼唐家父子三人留給我的是最不成器的那個?”
“你究竟憑什麼!”
魂變的唐天毅,質變的唐若風,不變的唐若弘。
對比的差距愈發明顯,秦蓁蓁的嫉妒心在劍與扇的來往之間被激發到了極限。
她罕見的在曉風麵前失去對情緒的控製,連續的質問之後是陡增的殺心。
“看樣子當初唐若弘給他的折磨還不太夠,今天我就讓他再體驗一次地牢的滋味!”
飛絲從她的衣袖中飛出,貼著曉風的側臉朝唐若風刺去。
鐺!
銀絲逆轉,直射秦蓁蓁雙目,差一點就刺瞎了她明亮的眼睛。
她目不轉睛,充滿了震驚與憤怒的黑色瞳孔裡映出一張梨花帶雨卻又格外清醒的臉龐。
“就憑我比你有心,所以你注定輸給我。”
一掌拍案,裝有斷臂的鐵盒懸起,曉風順勢擊出,擋住秦蓁蓁飛絲的路線,逼得她連連後退。
掀起的蓋子成為最好的隱蔽,一排遊龍針徑直射向身形未定的人。
“蓁蓁,小心!”
唐若弘見狀不妙,顧不得與唐若風的糾纏,直接以手硬接白玉扇,跳出牽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秦蓁蓁身邊。
孤星劍出手,隻可惜慢了一步,劍鋒與暗器擦過,他隻得以自己為盾,用身體替秦蓁蓁擋下來自曉風的攻擊。
橫移飛出的銀針就這樣整整齊齊排成縱列穿進他的左臂之中,空留下十個有進無出的血洞。
手掌在滴血,手臂已僵硬。
“若風,沒事吧?”
“你悉心教導出來的徒弟,不會給你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