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曉風再度轉身，她手裡的遊龍針已經朝二樓左邊的那些人飛了出去。
她不會坐以待斃，更不會讓唐若風跟自己一樣陷於無力。
一針封喉，那些人留在世間最後的聲音不過是沒能來得及喊出的半句哀悼。
幾乎在同一時間，二樓另一側的那些人也應聲倒地，甚至連半句聲音都沒能發出。
內院傳來陣陣慘叫，秦蓁蓁回頭時，看到的隻剩下倒地不起的壯漢和被她打腫臉的唐若弘。
“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
曉風推開門將唐若風和子衿送出去，回身抽劍，挑起地上生鏽的鈍刀朝秦蓁蓁側臉劃去。
秦蓁蓁快速躲閃，奈何還是慢了半步，臉上多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千縷銀絲織就一柄軟劍，她迎上莫忘，與之緊緊纏繞，相持不下。
“你剛才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後知後覺，秦蓁蓁感覺自己又被耍了，“你早就知道有人潛進來了！”
“不然你以為我會跟你說這麼多廢話？”
曉風在出手劃傷自己臉頰的時候就已經察覺淩瑤的蹤跡，隻是那個時候子衿的情況容不得拖延，也沒有給她出手的餘地，所以她選擇用自己的美貌換一條年輕的性命，也趁機迷惑秦蓁蓁，讓她以為自己真的掌控住了局麵。她刺激著秦蓁蓁對自己步步緊逼，將她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從而給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淩瑤爭取時間，也給不知何時出現卻來得恰到好處的慕晟爭取機會。
正因為慕晟的出現，才讓曉風敢於一搏，與他同時出手，得以掃清二樓的威脅。
“可你們根本沒有機會事先商量，這裡的情況你來之前沒人知道。”
“沒錯，我甚至不知道他們何時會來，他們會不會來，又有誰會來。”
“所以你也是在賭？”
“算是吧。”
“你不覺得自己賭得太大了？萬一輸了又當如何？”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如你所願。”
“不過是？”曉風的輕描淡寫，令秦蓁蓁恍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曉風當然知道，而且非常清醒，非常冷靜：“一具破舊的軀殼而已，你以為我會在意？以為若風會介意？嗬，若能以此保全歸雨樓上下所有人無恙，也算給得有些價值。更何況……”
“何況什麼？”
“何況，我既然敢跟你賭，就沒想過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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