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兒子絕對是被人冤枉的!”
陸家大廳內,陸母臉色漲得通紅,氣得渾身發抖,歇斯底裡地叫嚷著。
然而,警察並沒有被她的情緒左右,依舊按照程序將陸逸淮帶走協助調查。
陸逸淮被警察帶走的背影剛消失在雕花門外,陸父便猛地將手中的青瓷茶杯砸向牆壁,瓷片四濺。
“喊什麼喊,要不是你隻知道溺愛那個混賬,他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怒焰:“現在倒好,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陸母瑟縮了一下,卻仍梗著脖子反駁:“事情都沒查清,你憑什麼認為就是逸淮做錯了事情?說不定咱們兒子就是被人冤枉的呢?”
“這話你自己信嗎?”
陸父眼神冷厲瞪向陸母,嚇得對方不敢再冷聲。
看到妻子跟個木頭似的就知道杵在邊上哭個不停,陸父煩躁地來回踱步,許久,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事到如今,我們必須咬死當初的事情,是兒子和那丫頭你情我願。
畢竟當初訂婚的事情,哪怕我們沒有大辦,可a市圈子裡那些消息靈通的人該知道的也都清楚”
說到這,夫妻倆對視一眼,竟不約而同地慶幸起當初那場鬨劇般的訂婚宴。
正是這場宴會上,陸逸淮當眾承認周靜怡腹中孩子是自己的。
哪怕那隻是他為了博取周靜怡的好感而自導自演的戲碼,此刻卻成了他們替陸逸淮企圖脫罪的“救命稻草”。
陸父眯起眼睛,鏡片後的目光冰冷如蛇:
“現在隻要讓那個混混改口,承認自己是嫉妒咱們兒子,胡亂攀咬。”
陸母麵露憂色:“萬一他不答應怎麼辦?”
“不可能,是人就會有弱點。”
陸父冷笑一聲:
“這人要是想自首,壓根等不到現在,肯定是受到彆人的指使。既然能被彆人利用,自然也能被我們利用。
這世上,隻要錢到位,就沒有什麼辦不成。”
說罷,他轉頭命令陸母:
“你去周家找那個丫頭,讓她出麵作證,證實逸淮是無辜的。”
周家客廳裡,廉價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
陸母坐在硬邦邦的沙發上,一改往日的趾高氣揚,變得異常憔悴。
她伸手想握住周靜怡的手,被對方不著痕跡地躲開也隻訕訕收回手,好聲好氣道:
“靜怡,阿姨以前是對你態度不好,可看在他當初維護你,認下孩子的份上,跟阿姨去警局出麵證實一下,這事不是我們家逸淮乾的。好不好?”
陸母的聲音帶著刻意的哽咽,眼神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算計。
“好啥好?”
“那姓陸的一肚子壞水,被抓進進去那是活該,你們真以為靠三言兩語就能把以前做過的事糊弄過去?咋就這麼不要臉。”
隨著一聲冷笑,大門被猛地推開。紹臨深半躺在輪椅上,被保鏢緩緩推進屋。
他一身病號服,臉色略顯蒼白,卻難掩眼中的鋒芒。
“你來做什麼?”
陸母看到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具是怨毒之色。
紹臨深見狀卻是毫不在意,他挑眉一笑,將懷裡的文件袋遞到周靜怡手中:
“這是我讓人從胎兒身上取下的組織,和陸逸淮頭發做的親子鑒定,你們都可以看看。
我這裡還存留了一些胎兒的組織,絕對沒被人調換過,保真。”
紹臨深說到最後,還朝周母點了點頭,瞬間就讓對方想起自己當初女兒流產時的經曆,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因此,周母看向女兒手中的文件袋,更是迫不及待上手將其打開。
陸母見狀,臉色驟變,撲上前想要阻攔,卻被周靜怡一把推開。
隨即,鑒定書上“確認父子關係”的字樣便這麼刺入三人眼中,周家母女豁然抬頭,眼神瞬間如淬了毒的利刃,死死盯著陸母。
尤其是周靜怡,想到自己當初還對陸家人心生愧疚,覺得自己帶著個野種上門,是她厚顏無恥,這才任打任罵。
可現在看著陸母剛剛的舉動,對方壓根就是早知道真相。
此刻真相大白,憤怒與屈辱齊齊湧上心頭周靜怡。
“你,你們冷靜點。”
陸母被兩人盯得汗毛倒豎,不由後退幾步,緊張擺手道:
“你們……你們可彆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鑒定書都不曉得是他從哪裡造假得來的。
他跟逸淮有仇,說不定當初報警陷害逸淮的人,就是這個瘋子!”
她越說越激動,仿佛連自己都相信了這番說辭,眼中竟閃過一絲理直氣壯。
“這人腦子有病,他的話怎麼能……啊……”
陸母的話戛然而止。
卻是周母不知何時衝進廁所,接了滿滿一盆水,兜頭朝她潑去。
刺骨的冷水澆得陸母渾身濕透,精心化的妝容花成一片,睫毛膏混著水珠順著臉頰滑落。她尖叫著跳起來:
“死八婆,你乾什麼?”
“給你洗洗嘴巴啊,省得你那張狗嘴到處噴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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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怒喝一聲,抄起牆角的皮搋子,狠狠朝陸母臉上懟去:
“你嘴這麼臭,指定吃了太多屎給堵住了,我給你好好通一通!”
“啊!你走開,走開!”
陸母驚慌失措後退,不料高跟鞋在地板上打滑,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一時狼狽不堪。
可還不等她起身,那皮搋子就結結實實地砸在她臉上,隨即一股難以形容的異味直衝鼻腔,陸母胃裡一陣翻湧,險些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