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老至尊指了指陸九身後背著的墓碑。
“我能看到你與這塊墓碑之間存在有大因果，不了斷這場因果的話，你走不了的。”
聽到這話，陸九意識到，老至尊也擁有可以觀測到因果線的能力。
不過陸九與墓碑之間的因果線，陸九自己是看不到的，因為他境界不夠，而老至尊能看到。
“那要如何才能了斷這份因果？”陸九又問。
“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因果，又不是我的因果。”老至尊搖了搖頭。
“前輩，我還有一些問題……”
既然老至尊的狀態很清醒，似乎回想起了過往的記憶，那麼陸九心中的很多疑惑，都想要解開。
比如，老至尊當初將天命之力贈予他的時候，口中提及到一個她，這個她到底是誰？
再比如，太初道祖是玄天大世界的生靈，為何要前往祖墟世界？
還有曆經九個天道時代以來，那些來自混沌天外其他世界的強大種族，為何都紛至遝來的入侵祖墟世界，掀起一次次的滅世浩劫？
這些問題，陸九都沒有找尋到答案。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老至尊應該知道其中的隱秘。
然而不等陸九發問。
老至尊卻已經抬手將他要說的話給打斷，“你的問題太多了，不要問我，我也不想回答，你身上牽扯的因果太大，我被牽連一次，就已經付出很大的代價了。”
陸九聞言不由得一愣，老至尊什麼時候因為他的因果被牽連了？
而老至尊所說的付出很大的代價，又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老至尊渾渾噩噩數千萬年，便是他所說的因果代價？
“你若要回歸祖墟，便先去了斷你身上的那份大因果，而我，也要去尋我自己的道了。”
“前輩是在尋成道之路？”
陸九很疑惑，祖墟世界難道不能成道，非得跑到玄天大世界這邊來？
老至尊的一雙目光，仿佛可以看透陸九的想法與念頭。
他聲音低沉淡漠道，“原本以我的資質是沒有可能成道的，但悠久的歲月給了我這個機會，我需要探尋昔日成道者遺留的痕跡，嘗試著從中領悟出獨屬於我自身的成道之路。”
按照老至尊的說法，祖墟世界也有成道者遺留的痕跡，但太少了，有些地方也太過於凶險，即便是他也無法闖入其中。
玄天大世界卻不一樣，在過往悠久的歲月前，玄天大世界一共出現過十多位成道者，探尋這些昔日成道者遺留的痕跡，對老至尊有著極大的好處。
不僅如此，老至尊還提到了一點，那就是如今的玄天大世界，成道路已經斷了，距離上一次有人成道，都已經是億萬年前的歲月了。
至於玄天大世界昔日成道的那些存在，似乎最終都進入了混沌宇宙的深處，全都一去不回。
“為何會這樣？”陸九更加疑惑了。
“因為底蘊耗儘了。”
老至尊嘴上說不會回答陸九的問題，但似乎隻要不是牽扯到莫大因果的前提下，老至尊還是會給出一些解答。
“混沌宇宙中一方世界的孕育誕生之初，伴隨天道的出現，天地的演化，開啟最初的時代，每跨越一個時代，天地世界的底蘊也會越加的深厚，在這個過程中，足以支撐成道者的出現。”
“成道的那一刻瞬間，會需要吸收磅礴無窮的天地力量，這一切的前提，是天地世界本身的底蘊，足夠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當曆經九個時代，來到第十個時代的時候，被稱作是十世終焉，那也是一方天地世界底蘊積累達到了極致的時代。”
“在第十個時代，天地世界的底蘊不會再有任何的增加，若有一位位的成道者接連不斷的出現，直至底蘊耗儘之後，成道之路也就斷了。”
這一番解釋，讓陸九頓然覺得豁然開朗。
太初道祖跨越那麼遙遠的距離，在浩瀚的混沌宇宙中，尋找到最初孕育誕生的祖墟世界，最終選擇在祖墟世界中成道。
如此說來，是因為太初道祖的故土家鄉，玄天大世界這邊的底蘊已經不足以讓人成道的緣故？
老至尊同樣不惜跑那麼遠來到玄天大世界，探尋過往歲月中成道者留下的痕跡悟道，積累自身的根基，他便是想要積累達到了足夠的底蘊後，再回歸祖墟世界，踏足成道的領域？
畢竟祖墟世界，迎來了第十個時代，正是一方混沌世界底蘊最為強大的時期！
“時機還早呢，祖墟世界目前存在的最大一個問題，便是天命沒有歸位，天道破碎，天地不完整，這種情況下，誰都沒有辦法在祖墟世界中成道的。”老至尊又說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