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休得猖狂!”
“你崔爺爺我,教你做人。”
伴隨著話落音,一道彪悍的身影,直接從沿岸,踏浪而至!
看到他的出現後,岸邊不少蜀軍驚呼道:“是水師參將,崔子翼,崔將軍?”
“他的一手,奪命狂刀可是享譽整個蜀郡啊。”
“何止啊,據說他距離天罰八品,隻有一步之遙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
張廉崧一杆挑翻整艘戰船,著實震驚了眾人。
可在崔子翼看來,你剛剛催動全勁,才完成這一切。如今,不說氣儘力竭,最少應該是半衰期。
任你實力底蘊再強橫,這會兒也該是強弩之末了吧?
現在出手,不僅能為水師的兄弟報仇,更能拔高蜀軍的士氣,找回之前丟下的顏麵。
當然,更重要的是……
自己在人前顯聖了一回。
事後,定會被蜀王重賞!
“瑩瑩之火也敢與皓月爭輝?”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都不等崔子翼靠近戰船,一躍跳下桅杆的張廉崧,直接迎上了對方。
‘砰!’
‘嘩啦啦。’
僅僅一個照麵,眾人便看到,出場時氣勢如虹的崔子翼,便如同滾石般,被張廉崧一腳踢入了冰冷的江麵。
所掀起的浪花,更是夾雜著猩紅之色。
‘嗚嗚。’
求生欲,讓傾吐一口鮮血的崔子翼,本能的從江底探出頭來。
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從天而降的張廉崧一腳踩在對方的頭頂。
‘啪。’
‘噗。’
眼眸充血,鼻孔、嘴角都溢出鮮血的崔子翼,再次消失在江麵。
而借力一躍而起的張廉崧,隨之又回到了桅杆之上。
單手揮舞著飛魚旗,大聲質問道:“還有哪個不長眼的,前來送死!”
伴隨著張廉崧,這逼氣十足的一嗓子,原本兩岸為崔子翼搖旗呐喊的蜀軍,徹底沒了聲響。
把這一切儘收眼底的許大官人,‘嘖嘖’兩聲後,嘴角微微上揚的嘀咕道:“這筆,算是被狗蛋裝明白了。”
也就在他剛嘀咕完這話,一名官員戰戰兢兢的湊了過來道:“許,許監正,莫要再把事態擴大了。”
“這,這裡是蜀郡,而非京城啊。”
“哈哈。”
望著對方那惶恐不安的表情,許山當即大笑不止。
隨後伸手‘啪’的一聲,搭在了這名文官肩膀上。
僅此一下,拍的對方身體又佝僂了幾許。
神情越發的緊張且不安。
不僅僅是他,甲板上的其他文官、禦史,都瞪大眼睛的望向了這邊。
“你們身上的文人傲骨呢?”
“特麼的,進了蜀郡之後,都被人抽走了是嗎?”
麵對許山的質問,幾名文官及禦史,臉色煞白,想要從大局出發,解釋此事。可話到嘴邊,自己都覺得惡心的慌。
什麼為了大局、為了大明,特麼的就是自己怕死。
“你們之前長跪宮門外,死諫我許山的勁呢?”
開什麼玩笑,在京城死諫,不一定死。在蜀郡,把蜀王得罪慘了,八成活不了。
“什麼‘之乎者也’,什麼‘君臣之禮’,什麼‘社稷之道’呢?”
“他蜀王玩這麼一手,打的是我許山的臉嗎?”
“打的是陛下的顏麵。”
‘啪。’
說完,許山把此文臣推開。
一臉冷厲的掃向在場所有文官道:“自古……文死諫,武死戰,君王死社稷,是其歸所!”
“記住,吾等皆是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