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亦使得馬景生及其隨從,下意識驚慌的欲要後退。
然而,讓他們完全沒想到的是,在其退步的一刹那,不僅身體完全被束縛住,就連兩人身後,都浮現出了兩道黑影。
“你,你們是誰?”
“為,為什麼擅闖私邸?”
馬景生扯著嗓子剛嘶吼完這話,他旁邊的副手,就意會到其真正目的。
寄希望於,用這樣的方式,通知小院內其他人員,予以營救。
故而,也隨之喊道:“就是。你可知剛剛我家掌櫃子喝酒的是誰?”
“京城巡防營的鄧大人。”
“他可是大明第一權臣許山的絕對嫡係。”
“我們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你們都彆想活。”
聽到對方這話,身著緋紅蟒袍的年輕男子,端起鄧子越剛剛用過的酒杯,細嗅了幾許後,笑著把玩道:“知道鄧子越,是大明第一權臣的絕對嫡係……”
“你們還敢在他的酒水裡,下泄氣散及閉勁藥。”
“這是要短時間內,讓他無法正常禦氣、催勁吧?”
“我猜……”
說到這,男子緩緩抬起了頭。此刻,馬景生及其副手,才看清對方那年輕俊俏的臉頰。
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對方的身份。
可對方一語道破玄機的話語,卻讓兩人腦瓜子‘嗡嗡’作響。
怎麼回事?
藏在暗處的侍衛,怎麼不出手?
就在他們把希望寄托在侍衛手中時,淡然自若的年輕男子,冷笑著補充道:“我猜,鄧大人回營地的路上,一定被設伏了吧?”
“你,你在胡說什麼?”
“我,我怎麼可能……”
“兵部右侍郎賈科的遠房旁親,在京城想倒點藥材,還需要找巡防營的鄧大人嗎?”
“隻要賈大人打聲招呼,你這生意,誰敢不給幾分薄麵?”
“馬掌櫃子,何必舍近求遠呢?”
‘噝噝。’
當對方說完這些後,馬景生及其副手,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感情,自己的底細被對方查的一清二楚啊!
“你,你到底是誰?”
“知,知道我的身份和背景,還敢摻和進來?”
“你,你不想活了嗎?”
“哈哈。”
聽到這話,年輕男子突然發笑道:“我倒是想死,賈科他夠資格嗎?”
“朱無尚,他有這個本事嗎?”
‘轟。’
當對方毫不避諱的道出啟明帝本名時,兩人的腦瓜子,宛如被馬車重撞了一下般,瞬間宕機了。
在這一刹那,年輕男子緩緩起身,燭光完全照清了他的臉頰後,馬景生猛然想起了,自己曾看過的一張畫像。
“你,你是……”
不等他說完,一道黑影在兩人身後,抱拳道:“啟稟許大人,庭院內所有侍衛,都已經解決了。”
“鄧大人在旭日大道,遭到了伏擊。”
乍一聽此話的馬景生,嘴唇都在顫抖的脫口而出道:“你,你是許山,許半天?”
當他旁邊副手,聽到這個名字時,整張臉瞬間變得煞白。
人的名,樹的影!
京城赫赫有名的殺神——許閻王,可不是吹噓出來的。
而在手刃東西兩廠、東林黨及太後、天人時,用實力體現出來的。
據說,奉旨去了蜀郡之後,也沒有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