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名負責外圍秩序的武帝城侍衛,大言不慚的當眾喊出這番話時,一道猩紅的氣刃,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瞬間,斬爆了他的頭顱。
‘砰!’
“啊……”
腦瓜子如同熟透西瓜般,完全炸開的武帝城侍衛,直接淪為了無頭屍,當即倒在了地上。
而他那四濺的鮮血及人體.組織,卻如同天女散花般,噴濺在了圍觀人的麵門、身上。
引來他們尖叫的同時,更是讓現場一片躁動。
“誰?”
“誰敢在黑鋒渡口,動手殺武帝城的侍衛?”
“作死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亦使得為首的侍衛長,當即大聲的咆哮道。
而據守在渡口陣法內的幾名武帝城供奉,紛紛起身,一副隨時禦敵的姿態。
聞聲後的眾江湖客,不知是誰率先扭頭,緊接所有人,都下意識望向身後……
直至,在擁擠的隊伍中,看到那一身緋紅的蟒袍以及醒目的烏紗帽時,他們紛紛避讓到兩側!
“他,他這是官服?上麵繡的還有蟒啊。”
“緋紅色的錦緞材質?”
“身份不簡單啊?”
‘噓!’
“閉嘴!”
“這是錦衣衛僉事,才配穿的高階飛魚服。”
“能穿上這一身蟒袍,最少也得是天罰起步。”
‘噝噝!’
待到有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一語道出此緋紅蟒袍背後的含義時,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
在大明的江湖,宗師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天罰,更是能開宗立派!
六大門派,除了武當,其餘五家的掌門,也都在天罰之下。
當然,走南闖北。他們自然見識過天罰高手。遠的不說,據守黑鋒渡口的武帝城大供奉——張唐,就是江湖上的老牌天罰高手。
可他,也接近耄耋之年了。
而真正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眼前這個男子,年輕的不像話!
小心翼翼的迎上他那棱角分明的年輕、冷峻臉頰。
若是換一身著裝,誰能猜到,他已是鎮撫司高層、天罰級以上的高手呢?
“錦衣衛?”
“現在朝廷鷹犬,都這麼囂張嗎?”
“一個在武帝城內作死。這又來一個,當眾殺我武帝城的侍衛?”
“本侍衛長,倒要看看你有幾條命。”
仗著身後有多名供奉的侍衛長,扯著嗓子歇斯底裡的叫囂著。
在他看來,自己有陣法作保。
還是天罰大宗師維持陣法,對方即便有點實力,也很難傷害到自己。
反倒是,他們這邊。可各個手握遠程暗器!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噌!’
一身緋紅蟒袍的年輕男子,並沒有給對方打嘴炮。
在冷聲嘀咕此話時,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莫說這名叫囂的侍衛長了,哪怕是陣中的張唐等天罰高手,都感到心裡猛然‘咯噔’一下。
人,消失了?
還是說……
“躲開!”
“快躲進陣法內。”
‘滋啦。’
當年輕的身影再出現時,赫然已經與這名侍衛長,錯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