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之所以這般憤怒,則是因為對方的手段,過於殘忍。
而且,帶有極大的挑釁性。
李元芳以‘皇差’的身份初來乍到,大刀闊斧的對當地鎮撫司,進行收攏、改革。
剛有當地錦衣衛魏河,持清河崔家‘通敵叛國’的線索,積極向其靠攏。便遭到了‘山匪’的滅門。
一家十多口,一個不留!
就連經手了這些線索的文書,都連帶著被捎帶。
這也使得,剛準備徹查清河崔氏的李元芳,瞬間陷入被動不說……
更是被隔空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若此事,鎮撫司這邊遲遲沒有回擊話。那他們在北方想要打開局麵的話,等同於天方夜譚。
前車之鑒的慘狀,會讓更多掌握線索之人,不敢再冒頭。
屆時,錦衣衛在當地,就真的成為笑話了。
“屬下,愧對大人囑托。”
“懇請大人降罪。”
並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李元芳,當即單膝跪地請罪。
未等其膝蓋著地,許山直接托起對方道:“我是在問你,刀好利否?”
“不是,興師問罪!”
“利!”
“哥幾個,跟著我天人、地魔都砍過。還在乎一個門閥?”
這個道理,李元芳也清楚。
心裡也憋著一肚子的委屈。
隻不過,清河崔氏在當地太過於根深蒂固了。
就他的調查來看……魯、翼兩郡的駐軍,要麼有他們的族人,要麼已被其腐化。
甚至,與駐守在渤海灣的膠州水師,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今,正值韃、蠻聯手南下。
若是北涼後方,再出現什麼嘩變,導致後勤補給跟不上的話,就影響了整個戰局。
正因如此,他才會猶豫不決。
“我知道你是為了大局著想,不敢有太激進的反擊。生怕,影響了北邊戰局!”
“但我們越是畏手畏腳,對方就越是囂張。”
聽到此話,李元芳當即抱拳道:“請大人,予以屬下將功補過的機會。”
“屬下,必將知恥而後勇。”
“元芳啊,仇一定是要報的。而且,還要快、狠、準!”
“但怎麼報,很有講究。”
說完這些,許山望向輿圖道:“武城周圍,既然這麼多山匪。”
“連當地駐軍都束手無策。”
“昨天,能死了天子親兵。今晚,崔氏在武城的族人及隨從為什麼,就不能被屠戮?”
當許山說完這話後,跟在他身邊那麼久的李元芳,瞬間明白了自家大人的用意。
連忙抱拳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親自坐鎮……讓冥月閣的人,配合夜麟那一隊行動。”
“記住了元芳!”
“既然魏河,主動投靠你。那他就是你的兵……”
“你的兵遭人屠戮,你就要用十倍、百倍讓對方償還。”
“天亮之前,老子不允許武城,還有一個清河崔氏之人。”
“哪怕他在武城駐軍內任職,都得身首異處!”
“是!”
滿目殺意的李元芳,扔下這個字後,殺氣騰騰的退出了駐地。
待其離開後,許山一邊盯著輿圖,一邊開口道:“天血!”
“在。”
“中原虎賁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