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張臉都被扇爛了的屠於軒,在看到七尊地魔降世的一刹那,帶著無儘的憤怒,歇斯底裡的嘶喊著。
在他看來,自己算是徹底廢了。
但是,把他摁在地上摩擦的許山,也不能好活!
能親眼目睹對方被蹂.躪、踐踏的話,對於屠於軒來講,也會有報複的快感。
當其嘶吼完這些時,感受到那由上至下壓迫感的陰山宗眾人們,臉色煞白如紙。
從未,見過這般陣勢的他們。有的甚至已經手足無措的抱頭尖叫了。
活在象牙塔內的這些宗門弟子們,怎麼都沒想到……
隻出現在壁畫、雕像內的地魔,就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而且,還以戰鬥之勢,朝著他們這邊俯衝而來。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充斥著絕望。更夾雜著些許埋怨——埋怨自家師尊,之前為什麼不選擇與地魔合作。
為了一個‘負心漢’,讓整個陰山宗陷入窘境。
他們想活著!
麵對屠於軒的招降時,他們有些人便已經動了心。
隻是,礙於師徒之情、再加上屠於軒的重點都放在了陳定天身上,以至於沒有受過酷刑的他們,還沒來得及表明立場。
但現在……
生死攸關下,不少陰山宗的長老及弟子,把求生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血肉模糊的屠於軒。
“屠於國師,吾等信奉的可就是地魔啊。”
“家師陰山童姥)糊塗。”
“但吾等,心向黑暗。”
邊說這話,部分宗門長老及弟子,不顧陰山童姥那冷厲的目光,一股腦的跑向了屠於軒方向。
“你,你們……”
在陰山童姥氣急敗壞的沒把話說全時,被幾名祭司架起來的屠於軒,發出了刺耳的狂笑聲。
“哈哈。”
“中原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當屠於軒喊這話時,回過神的陳定天,扭頭望向許山道:“故意拖這麼久,就是為了篩選人員?”
“啊?”
乍一聽這話,現場不少人都傻愣在了那裡。
而一旁的許山,淡然一笑的點頭道:“帶那麼多人衝陣,不少都是拖油瓶。”
“讓他們自己站出來多好?”
“對了,這個屠於軒參與了接待【天官】使者。”
“留他一條狗命,就是為了問出一些東西。”
“出去之後,代為問問。”
渾然沒把頭頂處的七尊地魔放在眼中的許山,笑著對旁邊的陳定天說道。
而他們間的對話,著實讓現場眾人,感到目瞪口呆。
不是,這都什麼時候了?
他們竟還有這些算計?
他許山,真有這個本事,逆轉全局?
要知道,對方可是地魔,還是七尊。
“收到了。”
“請開始你的表演。”
“注意分寸,都是自己人。彆逼氣,又濺我臉上了。”
說這話時,陳定天的瞬間與許山拉開了距離,站到了陰山童姥身旁。
“定天,你,你說,許,許山能應對此劫?”
“剛剛那些,都是他在試探陰山宗弟子的忠誠度?”
當陰山童姥說這話時,陳定天微笑道:“從屋頂到大殿,不過短短十多米。”
“七尊地魔,特麼的就俯衝了數百息了,還沒衝下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許山已然掌控了整個現場。”
“啊?”
聽到陳定天的這番解釋,莫說陰山童姥一行了,饒是關鍵時刻重新選擇站隊的陰山宗長老及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