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壞事!大鬨兵部,他這是罪加一等!”方後來拔腿溜走。
回到酒樓,跟素姑娘把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心中擔憂,怕明日兵部過來找茬,更開不成業。
素姑娘倒是不擔心,“你彆小看了他。他小事不靠譜,大事不含糊。明日,若是兵部能來人,順利驗收,說明他把你這事,當大事看得,確實用心辦了。”
“要不,咱使點銀子?”方後來還是有些猶豫,主要擔心鐵精板。
“給他們個屁的銀子,”素姑娘怒道,“我好幾日沒打人了,他們敢要,我便要好好打他們一頓。”
旁邊路過的大珂寨人,不明所以,隻覺著渾身冒汗。
方後來聽著這話,與潘小作如出一轍,轉念一想,也難怪,兩人脾氣都有些難以捉摸。
估摸著,上午出去,沒遇著合意的東西,下午,素姑娘興致高漲,又拽著兩位姑娘出去采買。
大珂寨的高興壞了,又湊了一筆銀子交給史小月,務必要她們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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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鐵匠鋪子悄悄開張了,名義上,史大星是掌櫃的,陳小行是大師傅,實際上,還是郭向鬆掌錘,祁允兒盤賬。
按著郭家的規矩,拜了禮,開了兩隻火爐,外麵打些簡單的鐵器,往後麵三進院子裡,又開了一隻火爐,才是真正鍛甲的地方。
方後來就在火爐那裡等著兵部官爺上門,沒事就聽著郭向鬆傳授鐵匠手藝。
大珂寨的人,彆的不太行,力氣活不含糊,當官兵前,大多是務農的。而陳家兄弟等幾人,祖上曾是礦工,也學過鍛鐵的手藝,學得挺快,對郭向鬆來說,是絕大的助力。
史家鐵匠鋪與彆家最大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在素姑娘的調教下,每個夥計功夫大漲,至少都是武師修為,大武師也不少,鍛鐵用大力,外加史小月每日給他們調理,隨隨便便,比彆家效率高了好些倍。
這些,都是素姑娘與方後來被困暗室時,祁允兒讓眾人假意打鐵,發覺出來的,而後,便有了盤下隔壁幾間鋪子的心思。
臨近中午,兵部果然來了一駕馬車,三個吏員。
郭向鬆自然是躲了起來,史大星與祁允兒在門前迎接。
見了這三人的麵,史大星與祁允兒都是嚇了一跳。
兩人杵著拐杖,纏著胳膊,被車夫從車上攙扶下來,方後來見過,當日在書房議論潘小作的,有這二位。
第三個人看著傷的更重,腦袋都纏了繃帶,走路也是一瘸一拐,但卻是自己從馬車上蹦躂下來的。方後來一眼認出來,是潘小作,這家夥也來了!
下車尚未站穩,潘小作抬腳就朝前麵二人踢了過去,“快點做事,都中午了,還不趕緊的,等人家留你們吃飯嗎?”
兩人苦著臉,“將軍,咱們天剛亮就出門了,早飯也沒吃,一路找到這裡,水沒喝上一口,你好歹讓我們喘口氣呀。”
“我不也沒吃嗎?怎麼著,你們譜比我還大呀?”
“您老人家,有功夫在身,我們二人手無縛雞之力,隻是個文書,哪抗的住?”這兩人低聲嘀咕,“何況,昨日還被你打成這樣!大夫叮囑,今日需靜養。”
“你以為我願意讓你們來?都是一拳,彆人都被打昏了,就你們二人還能走路,否則,我也不至於找你們!”潘小作氣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