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清子弟,自然是向著太清,隻是外場上,太清宗與北蟬寺都是出俗之處,相處倒還融洽。
在我這酒樓,大家更不好撕破臉,免得宋濂師伯當眾難做,還是和氣一些。
他眼睛掃來掃去,正想著怎麼說話,恰好看了一眼桌上飯菜,自己倒是愣了:
滿桌飯菜,皆是葷腥極重。
那幫和尚剛剛一個個低頭垂目,一口未動。
那……乾什麼點那麼多?
何況,葷腥之物,他們北蟬寺根本不沾的。
此事有些蹊蹺。
“既然是明心首座發話,看來是在下弄錯了,還請恕罪!齋飯馬上送來!”說完,他匆忙施禮。
高大和尚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他趕緊先退了出去,順手把門又帶上了。
站在門外,他抹了汗,有些納悶,奇怪,這事真不對啊。
怎麼我這邊請太清宗吃飯,那邊恰好來了群北蟬寺和尚?
這幫和尚點了葷腥,卻還不吃飯,隻呆呆坐著?
莫非,他們是特意來此,為了讓太清宗難堪?還是要對我這酒樓挑刺?
這事得先稟告宋濂師伯。
“你過來,”他招手,從樓下喚過來一個小二。
等小二跑上來,他拽到樓梯口,“你去問問樓下掌櫃的,和尚那一桌飯菜,是誰點的?地字號,又是誰來定的房間?速速來報。”
他轉頭又跑回去了天字號,進門便笑容滿麵對著幾桌人解釋:
“諸位,諸位,剛剛是個誤會!”
他又朝著宋濂說話,“隔壁地字號確實是北蟬寺明心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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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剛剛門口喧嘩的,倒不是北蟬寺的僧人。
也不知是哪個路過閒鬼,存心玩笑呢,我已經命人去查了。”
話雖然如此,但宋濂等人還是覺著有些奇怪。不過,能有什麼事呢?自己這邊才入城兩日,既沒有得罪誰,也不至於怵了那和尚。
宋濂大度地笑了一聲,“原來是明心禪師,我就說呢,北蟬寺怎會口出汙穢之言?果然是誤會!”
於是,眾人又開口闊談了起來,聲音也自覺地放低了一些。
不一會,那夥計氣喘籲籲上來了,悄悄將孔中潐喚了出去。
原先在樓下的那掌櫃也來了,站在門外遠處,招手,“東家,這邊說話,.......今日有些古怪啊。”
“怎麼?”孔中潐並不太在意,走過去,問道。
“地字號,是平川城主府外府來人定的!”掌櫃小聲的答著。
“呀,北蟬寺倒是有幾分能耐,與城主府搭上關係了?是外府哪位大人請客?”
“東家,這個倒是不知,隻知道是城主府一個外府衛訂的房間。”
“無妨!”孔中潐擺擺手,
“既然是城主府外府的人,請那幫和尚,咱們便算了。
這城主府府衛的麵子,肯定是要給的!
這樣吧,派人多盯著地字號,先把今日酒席安排妥當。隻要和尚不生事,其他都好說。”
見掌櫃還沒走,又問,“怎麼,還有事?”
掌櫃臉皮跳了一下,“東家,之前我奉命去請了宋首座,所以這樓上預定房間的事,都是夥計們一手操辦的,我並不知情!”
“我又沒怪你,無妨的!”孔中潐笑了笑。
“可是,那個外府衛,不止定的地字號,連玄黃兩間,也全都定了下來!”掌櫃的臉色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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