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這車夫也是認識方後來的,也不用等祁東家發話,直接撥轉馬頭,驅著安車就走。
“有勞袁兄弟了。”祁作翎一邊說著,一邊拽個水壺,大口喝起來,想來是又累又渴。
“祁兄,我真名叫方後來。後麵的後,才來的來。”方後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叮囑了一遍,”反正,以後彆叫我袁小緒了。”
方後來可沒想著換個名字,本想省事,卻惹來這麼多事,這裡遠離大燕,換回本名應該沒事。
即便遇著大燕人,也未必記得通緝榜上是他。
若記得他名字,那同名同姓人也是常有的事!何況大燕驍勇衛的手,不敢伸這麼長的。
祁作翎聽得一愣。
方後來搖頭:“現在說說那些和尚的事,至於我的事莫問了,以後再細細說罷。”
“對,對,”祁作翎喝了水,精氣神上來。
他解釋起來。
跟太清宗一樣,北蟬寺其實在城中都是有些根腳,信眾也有些。明台禪師一進城,這邊立刻有人去稟告他,明心禪師出事了。
明台禪師得了消息,自然是繞過潘小作外府和四門府衙,直接往禮部與學宮送了佛貼,想拜見城主。
但結果可想而知,城主肯定是見不到的。
城中各家客棧都不敢接待第二波北蟬寺的和尚。
明台禪師也不介意,他與林師伯一樣,心裡看得清楚,但他與明心倒是大大不同,向來習慣清修,而且對官場那一套,倒是似懂非懂。
他便打算帶著一眾和尚,在城主府外麵餐風露宿,一直等到城主對此事給個回話為止。
祁作翎看不下去,夜裡悄悄去將明台禪師一眾人悄悄請回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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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禪師起先自然是還不肯回來的。
祁作翎在平川有幾年了,對城主府的事多少有些了解,一力苦勸明台禪師。
這在城主府外靜坐,在城主眼裡無異於挑釁。
咱大邑皇帝來了,那個妖女都敢殺,北蟬寺在妖女眼裡啥都不是。
何況到現在,城主府官麵上都沒出手,你何苦主動招惹妖女,反而沒有轉圜餘地。
祁作翎與明台禪師更熟悉些,對明台禪師印像比明心禪師好很多,所以言語間急切,連說話都糙了些,但是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明台禪師自然不是來將事情鬨大的,當下也是聽勸,去了祁家。
“城主府是有意要拿捏北蟬寺。你不明白嗎?
我都說了,你這身份是大邑人,本就不討城主喜歡,還偏偏與吳王搭上關係,又想幫北蟬寺脫困?”
“祁兄,你說允兒膽子大?我看你膽子也真不小。”方後來有些埋怨他。
“我如今膽子小多了!”祁作翎笑嘻嘻道,“我以前膽子更大。”
“整個大邑,沒人敢來平川做生意,隻有我一家,帶著幾個仆從,一車銀子,兩車貨物,一點點做起來,才有了如今大邑在平川乃至大燕的這一路生意。”
“我聽你說過,厲害!”方後來笑著豎起了拇指。
“我說過嗎?”祁作翎得意,哈哈大笑,“其實小時候,我膽子更大。”
“我在北蟬寺修行時,不過七八歲。”
“皇宮禁衛上千人,為了滅皇族,殺到北蟬寺,追捕端孝太後與當今大邑皇。我當時,碰巧從後山撿柴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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