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不經過祁家,而是通過其他皇商,進行采買,我便更不知道具體情況了。
不過,我現在可以托人回去打探,隻是這一來一回,即便快馬加鞭,花費時日也不在少數。”
方後來更有些泄氣,林師伯與祁兄所知甚少,這幫人的具體情況還是不明郎,自己倒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車廂裡頓時安靜了許多。
祁作翎冥思苦想一陣,忽然抬頭,
“賢弟,巧了!
我雖然不知道這後續的具體情況,但是如今平川城裡,有人肯定比我知道得多!”
“哦,”方後來大喜,“誰?”
“就是北蟬寺這批僧人!”
祁作翎看著方後來驚詫的眼神,解釋道,
“北蟬寺在大濟都城近郊有大筆田產莊園。四國來賀的使臣車隊兼一眾侍從,以往都暫住在城外北蟬寺田莊裡。”
“哦?”方後來大喜,“那咱們去見北蟬寺的和尚,正好可以問問。”
“對,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祁作翎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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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思了一會,又開口,“之前我一直不好過多問賢弟私事,隻是,如今你要通過北蟬寺,來過問這大燕國禮部的貢品車隊。
那賢弟若能稍微露個口風,也方便我開口幫腔,從中為賢弟打探消息?”
“我與這貢品車隊有一些過節!”方後來含糊解釋,“總之,是敵非友。”
“果然如我所想,那我就好辦了!”祁作翎哈哈笑到,
“你們大燕宮中、禮部官員與我大邑那些官員一樣,都是難纏。
在燕都曾對我祁家皇商多有刁難,根本不像是誠心為我端孝太後賀壽。
為了順利辦好差,我也是上下打理了數萬兩銀子,才在燕都理順了關係的。
我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既然賢弟要對付大燕禮部這幫人,我肯定要出力。”
祁作翎一拍車框,言之鑿鑿,“賢弟想知道的,對北蟬寺來說,並非什麼重要之事。
而如今北蟬寺困在四門府衙裡,焦頭爛額,正發愁找不到人幫忙出來。
賢弟有什麼想問的,隻管問,我從中幫襯,隻要他們知道的,定然能一五一十全都問出來。”
.......
兩人在車裡東扯西扯,半開玩笑,半說正事,各自繃緊的弦,都輕鬆了不少,一路聊著,就慢慢到了四門府衙。
在門口沒等多久,便有一個粗布青衣老和尚匆匆趕了過來,沒有騎馬乘車,憑著一雙腳,便從祁家趕過來,應該功夫不弱。
祁作翎趕緊下車,很恭敬一禮,“明台禪師。”
瘦高的老和尚,麵帶倦容,衣著樸素,沒穿袈裟,也沒拿禪杖,隻在一雙指節寬大的手上,撚了一串佛珠。
他合十回禮,“有勞祁施主幫忙奔走,老衲感激不儘。”
這位北蟬寺的和尚,與祁東家說話倒是客氣。
方後來不由地多看他一眼,這和尚像尋常寺廟裡,平日裡經常苦修的僧人,而且沒什麼架子。
“明台禪師,是明心禪師的師弟。
乃是一心修禪的有德僧人,做事極是沉穩。”
祁作翎當著方後來的麵,直接誇起來,
“明台禪師是方丈親傳弟子,我當年在北蟬寺,倒是與明台禪師走得近些。”
方後來便也施了一禮。
明台禪師又認真回了一禮,“聽傳話的夥計說,祁東家是托了好友來此幫忙,北蟬寺當記得這位小友恩情。”
“隻是,老衲看著施主這衣裳眼熟,莫非施主乃是城主府的人?”
方後來點點頭,“外府衛!”
和尚臉色微變,表情有些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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