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作看著挺生氣的,看來不好再勸了。
難道,這北蟬寺的銀子就讓它飛了?
苦想了許久的計策,還沒開始就碰壁?
方後來心中十分失落,穿著錦衣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方後來隻能拱手行禮,先出去了。
想著,且看明日小朝會之後,城主怎麼答複潘小作,再說吧。
第二天,方後來下值的時候,小朝會剛剛開始。
他特意溜近了議事殿,在周圍不停晃蕩。
文秋思副總管帶著好幾個內府衛,不知道為何,臉色十分不好看。
一群人守著大殿門口,見方後來在附近晃悠,都冷眼盯著他。
方後來與她見麵的倒是不多,更不熟悉,看這架勢,隻能悻悻離遠了點。
今日的小朝會一如既往的平淡,一個時辰就結束了。
其他人都出來了,但李一屾大人,曹大人,公孫芷籬與潘小作四人遲遲沒有離開。
又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吱呀一聲輕響,議事殿大門開了。
潘小作嘴巴嘀嘀咕咕,當先從門裡走了出來,他是跟後麵的曹大人說話,言語頗為氣憤。
曹大人也是雙眉緊皺,不停跟他嘮叨著。
路過文秋思身邊時,曹大人一錯身,微微一禮,繞開了。
潘小作卻昂著腦袋,鼻子直哼哼,甩著膀子,直接把文秋思為首的一群女內府衛撞開。
文秋思被撞得一趔趄,頓時大怒。
眼看潘小作要走遠了,實在沒忍住,拽了旁邊內府衛的腰刀,連刀帶鞘直接丟過去。
也虧潘小作走的快,身子又閃了一下,躲過去,倒也不回頭,直接跑遠了。
方後來看得清楚,但稀裡糊塗。
怎麼回事?內府與外府又不對付了?還是說,隻是這兩人不對付?
前幾日,倒也看過他兩,見麵不講話而已,還不至於動手啊!
跟著後麵,是內府總管公孫芷籬與巡城司大統領李一屾,兩人也沒說話,隻互相看了一眼,便各自走了。
然後,便是慣例,由八名健壯女衛抬著一頂紗帳長轎出來,轎子裡便是城主。
由文秋思等人環衛著,直接回去了內府。
方後來遠遠看著,紗簾頗為厚重,看不太清裡麵的人,更分辨不出來,是不是滕素兒。
心裡想著去看看,又實在不好意思去。
一直等到人走遠了,看不見了,這才不得不回去。
不過,回想潘小作剛剛那個架勢,估摸著在小朝會上吃了癟,少不得要找自己說事。
果然,他一進去外府的值事房,又來人找他。
說潘總管又急著尋他,沒尋到,讓方後來趕緊過去。
“大人,今日可得償所願,見著城主大人了?”方後來笑臉迎上去,對著自己的金主笑嘻嘻問。
潘小作一頭惱火,
“你是故意的吧?問我這一茬?”
“這麼看來,那是沒見著咯!”方後來晃了晃腦袋。
“見是見了,但隔著簾子見的,根本看不清。
我一尋機會靠近,公孫那個老女人,就把我攔著。”
潘小作依舊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