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後來哭喪著臉,語氣緩緩推辭,“不用客氣了啊,我與它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果然,滕素兒臉色又變差了,“哪不行!你給我來。”
方後來毫不猶豫,立馬搖頭,“絕不過來!”
“乖,你就過來一次,”滕素兒轉臉又笑嘻嘻地哄著。
“彆當我三歲小兒騙,半次都不成。”方後來又縮了縮脖子。
滕素兒勃然變色,眼睛瞪得像牛眼,
直氣得跳起腳,伸另一隻手來抓,
“等我抓著你,哼!有你好果子吃。”
方後來見勢不妙,腳下抹油,緊扶著桌子,又繞了半圈,
匆忙中,不但絆倒了幾個椅子,還差點摔倒,險些就被她抓住了。
滕素兒哪裡肯放過他,一個急急轉身回來,又立刻繞著桌子繼續追來,踢得地上的椅子”呯呯當當“響。
“哎,哎,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彆那麼大聲,”方後來有點急了,“小月與允兒知道我在這裡,還以為我對你怎麼樣了呢!”
“喲,你清醒多了嘛。”滕素兒停了腳步,吃吃笑起來,“剛剛都對我那樣了,還怕人家知道?”
“我是怕這個麼?”方後來又紅了臉,
但依舊倔強地哼哼鼻子,
“我是怕你的事露餡了,知道吧!
畢竟你的事,也不想彆人知道,不是嗎?”
“沒事,我一早打過招呼了。
讓她們兩個,今晚耳朵裡給我塞上棉花。
有天大的事,隻管睡覺!她們不敢出來的。”滕素兒一臉的無所謂。
“哦哦……,你都安排好了呀,還說不是早有預謀?”方後來又大叫起來,
“說,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我剛剛很不得勁!”
滕素兒得意,拋了個水靈靈的媚眼過來,“你過來啊,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那算了,反正感覺也沒啥大問題。”方後來扭頭側臉,不敢直視。
生怕看她那勾人姿態,想起她的真容,忍不住聽話過去了。
剛剛心裡還想譏諷她,你這勾人的本事見漲啊!即便裝成現在掌櫃模樣,也比使了落月魅的雲初容吸引人。
但轉念一想,這要真說出來,她說不定以為我誇她呢。
不行,可不能誇她。
誰叫這女人忙中還能偷閒,淨瞎折騰我。
若非篤定知道她沒惡意,人挺好,我還真忍不了!
這次我也就認了,好歹嘴上扳回了本。
可下次,萬不能再讓她有機可乘。
不然,指不定又給我下莫名其妙的藥,雖然感覺沒啥害處,但一會說要殺我,一會要殺彆人,還非要讓我跟大虺和平相處,弄的我心緒不寧,好緊張,出了一身大汗。
這滕家兩姐妹,性格不似,但這淨喜歡給人下藥的習慣倒是一脈相承。
不過,現在我總算知道,當初袁胖子被滕青兒天天下藥,硬整瘦了幾十斤,還傻樂傻樂的原因,隻怕他也嘴巴上討了甜頭。
方後來還在琢磨,忽然被滕素兒嚇了一跳。
“哎,壞了,壞了。”滕素兒驚叫起來,臉色變蒼白,“我剛剛才想起來。”
她看著方後來,十分緊張,“你剛剛給小白纏了一陣子,怕不會又中毒了吧。”
“什麼,又中......毒?”方後來想起剛剛大虺確實纏得狠,驚得聲調都變了。
滕素兒聲音也有幾分抖,“你也知道,虺毒乃天下奇毒,觸之則亡。”
“小白纏你那麼些時候,不消說,你的腿上的衣物都肯定被它沾染過,說不定上麵有虺毒?”
“哎,你這女人,剛剛那麼些話,怎麼偏偏此事不早說?現在怎麼辦?”方後來急燥躁,得有些站不穩,手用力扶著桌邊。
“你彆急,我來看看。”滕素兒娥眉微顰,往前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