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退了,那一槍便順著胸甲刮過去,一串細細密密的火星,在他胸口亮起來,
哎!他發現不對,“怎力道越來越大?”
此時,他的胸甲已經微微變形,真力灌胸,壓的透不過來氣,張大的嘴,已經閉不上了,如今是真的痛了!
直到那串火星子,從胸口蔓延到了肋下,方才停住,
這柄鐵槍尖,隻是尋常貨色,沒有加過鐵精粉,
“彭彭”,在他肋下,槍頭微微裂開。
郭向鬆忽然覺著,渾身就似被緊緊捆住,難受極了,
他張口,卻不能言語,眼裡隻盯著,胸到肋下的那柄槍,顫顫巍巍伸出手去,想要拿開槍身,
手未曾觸及槍身,又“嘭”一聲大響,那鐵槍尖竟四分五裂,槍尖炸裂帶來的真力壓迫,霎那間席卷肋下,將他砸出三丈外。
他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趴在地上,滿眼都是金星,不辨東西南北。
“一槍刺飛不動境?有人搶先驚呼。然後,便是轟然喝彩。
“好!”
“厲害!”
“炸了,炸了,看見沒?”
“掌櫃的威武!“
眾人叫得相當配合!
一股甘腥從郭向鬆胸口翻湧而上,強忍著天旋地轉,他將這口血硬壓下之後,才發現胸口至肋下,滾燙如火灼。
郭向鬆雙手撐地,要爬起來,卻覺著胸肋疼得直不起來,雙手無力又撲通栽倒,茫然抬頭,“誰,誰來幫我......我在哪兒......?”
此時的滕素兒正在說話,“大家看到沒?剛剛那一招,我是如何發力的?”
眾人停下喝彩,一齊圍攏過來,“好像,是立足蹬地,腰馬合一?”
柳四海搖搖頭,“那是表象!握槍之時,真力已經灌入兵刃。然後才動的腳!”
此時,郭向鬆身子傷勢更加嚴重了,
他渾身散架真力紊亂,臉色青紫,隻有呼出去的氣,沒有進來的氣,
他眼裡發花,心裡感覺不妙,忙不迭伸手,“來人......幫我卸甲,我胸口好燙啊....
史大星猶豫一下,眨眨眼問,“掌櫃的啊,我是不是眼花,你這好像不止一招!”
眾人驚慌,按住他的嘴巴,“彆胡說,就一招!”
滕素兒笑笑,“那自然是一招,”
“對對,就是一招,”眾人將史大星腦袋使勁按住,就差當著滕素兒麵捂住他嘴了。
“剛剛是放慢了動作,怕你們看不清楚,所以一招變兩式,看著不太流暢,”滕素兒將光禿禿的長槍提起來,
耐心繼續解釋,“臨陣對敵,情況瞬息萬變,若對方退,那便要追一步,攻勢未衰,便可繼續加大真力全力以赴。”
”原來如此!“李哲思咋舌,“掌櫃的力氣大於常人,真力更是厲害,這一招,我們難學啊!”
“所以我才一招變兩式,這前半式也夠你們練上幾個月了!”滕素兒歎息,一副你們蠢,我已儘力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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