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眾人看兩人相互謙讓,而且,嘀嘀咕咕……竟是原就相熟的?
可之前,曹大人並不知道……來的是此人呀?
眾人更驚訝的,是來的這位方大人,竟如此年輕。
眾人猶疑著,甚至靠遠點的地方,還有人私下開始嘀咕了,
很明顯,這年輕人肯定不是平川官場上排的上號的權臣,
可這家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竟走了這麼大運,當了三品高官。
方後來本就不習慣人前顯擺,看自己被盯著議論,更緊張了。
覺著後背微微出汗,他趕緊伸手拉住了曹大人胳膊,“咱們進去說話。”
說著,便往前大踏步走去。
“哎呦.....曹大人猝不及防,猛然被他大力拽住,那腰側立刻微微哢嚓一響,
“哎,慢慢......,我的腰哎......
怎麼了?”方後來更緊張了。
“疼,疼.....曹大人汗比他更多,連額角上都有了。
“哪裡疼......,”方後來嘴上問,眼裡卻環顧四周,眾人看著,他愈發緊張。
“你捏得我手疼。”曹有竹倒吸涼氣。
“哎呀,對不住,”方後來趕緊鬆手。
“原先我這腰就疼,剛剛被你一拉,更重了。”曹有竹試著,緩緩往前走了一步。
“對不住,對不住!”方後來連聲致歉,“我扶大人走,等會進了衙署,我再幫大人按按,”
曹大人疼得厲害,此時也顧不上謙讓,隨他扶著,往前走去,隨口問,“小友,怎還會懂推拿之術?”
“我是跟著素掌櫃學的。”方後來小聲笑道。
“哈哈,素掌櫃?她家的素酒真是一絕!”曹大人想起那味道,立時饞了,
一邊緩步走著,一邊點頭讚著,“她一介女流,不但懂釀造之術,還懂岐黃之術,實奇人也!”
“那算什麼,她更厲害的是殺人術!”方後來心裡嘀咕。
這話,他自然是說不出口的,隻開口笑著,“大人也不差,起碼有兩樣,我一直都很羨慕大人!”
“哦,哪兩樣?”曹大人咋聽之下,有些好奇。
“一是讀書,二是做官。”方後來認真道,“這兩樣,我拍馬也趕不上曹大人。我這次來,正好跟大人學學。”
“哈哈,”曹大人一聽這話,笑得都有些喘,不想,又牽動著腰部,疼得更烈,倒抽一口涼氣。
方後來還想打諢幾句,趕緊停了嘴巴。
“方大人,真是好興致,拿老夫開玩笑啊!”曹有竹的表情複雜,一會想笑,一會疼得皺眉,
“讀書呢,我確實能算上有點本事。
至於跟我學做官?
你怎不知道,我是已經被罷官後,又被城主撈起來,強行按在這個位置上。
我這哪裡是會做官,我這分明是因禍得福,歪打正著走了狗屎運,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城主大人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