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因為他的家世。”
不等雲謙闊說話,謝盈率先開口反駁道。
雲苓聞言毫不客氣的嗤笑一聲,“謝盈,年輕的天真是很招人喜歡的,可你這都一把年紀了還裝天真,隻會讓人覺得愚蠢。”
此話一出,謝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被氣急了,身體顫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雲苓,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躺在床上,一直沒有出聲的雲謙闊終於用儘了力氣質問道。
“當然是讓你把這些年吃掉的東西都吐出來啊。”雲苓從身後助理手裡接過一隻文件袋扔到病床上,“這是老爺子生前立的遺囑,收回你所有代持的股份,我委托的律師想來你也已經見過了,我的好哥哥,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雲苓看向雲謙闊夫妻倆的目光帶著恨意。
讓他們母子分彆二十多年的罪魁禍首,她一定要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還有謝盈那個親生的女兒,還好她逃婚了。
雲苓都不敢想,要是雲熠真的和林棠結婚了,謝盈和她成了親家,她得多麼崩潰。
“不可能,爸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留給我。”
好似是被雲苓的話刺激到了,雲謙闊掙紮著坐起來,拆開文件袋看著上麵的遺囑,滿麵的不可思議。
“這份遺囑是爸生前經過公證的最後一份,你如果不信也沒辦法,畢竟已經化成一抔土的人,沒辦法把他叫起來問個清楚。”
雲苓這話說的輕飄,雲謙闊敏銳的從她語氣中察覺到一絲異樣。
提起雲磊時,雲苓的聲音帶著沙啞,仔細聽去還有一股恨意。
“是你,是你改了爸的遺囑,一定是你。”
雲苓並不否認,是她又怎麼樣?
當初雲謙闊是自己主動離家出走的,要怪就怪他自己為了女人,將機會拱手讓給了她。
“雲苓,你不能……”
謝盈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雲苓一個目光甩過去,讓她頓時呼吸一滯,把走到喉嚨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雲苓從前就不喜歡她,現在更是恨她入骨,怎麼可能會聽她說話?
回到酒店後,洗漱過後雲苓給自己倒了杯酒。
兒子不見的這些年,她一直都是靠酒精來入睡,以至於現在養成了不喝酒根本無法睡覺的毛病。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薑兵帶著他搜集到的雲熠資料走進來。
“按部就班的上學,大學畢業之後和同學們組建了工作室,對於年輕創業者來說,成績已經算是很優秀了,說一句年輕有為也不為過。”
雲苓目光落在雲熠的一張近照上,那是他從酒店宴會廳出來後被人拍到的。
因為新娘逃婚了,以至於他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但背脊依舊挺直,眉宇之間更是帶著一股下定某種決心的堅韌。
“林棠的消息查到了嗎?”
“查到了,她去了一個名叫葉禹城的學長那裡工作。”薑兵說道。
“你去幫我把……”雲苓話未說完停頓下來,她想去給林棠找些麻煩,但一想到雲熠之前是喜歡林棠的便有些猶豫下來。
他們母子還沒有相認呢,雖說有血緣親情做紐帶,但到底從來沒有相處過,如果雲熠因為她針對林棠,而不和她相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