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一個欺軟怕硬的女人。
在酒吧對他們這些人的時候潑辣狠厲,動作上絲毫可沒有手軟,對上雲熠卻是恭敬甚至是諂媚討好。
不就是因為現在雲氏的負責人是雲熠嗎?
一前一後兩副麵孔,真是讓人惡心。
“沈小姐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雲熠說著話,餘光瞥到雲墨深就站在不遠處,“雲深,沈小姐想要和你道歉。”
沈知夏順著雲熠的目光看過去,隻見雲墨深的臉色陰沉的好似能滴下雨水來,這讓他本來還算是年輕清俊的容貌頓時減分了許多,實在是有礙觀瞻。
出席這樣的場合,就連表情管理都做不到,不愧是出了名的紈絝。
不過沈知夏也不是真的要得到他的原諒,自然不會在乎他臉色如何,笑著開口說道:“之前那次我很抱歉,希望能夠得到雲先生的原諒。”
輕飄飄的一句抱歉,穠麗的容顏上噙著笑意,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歉意,這讓雲墨深更加確定她所謂的道歉,不過是在雲熠那兒博取好感的手段而已。
“沒關係,不是什麼大事兒。”
雲墨深居然能夠壓下所有的不滿?
沈知夏有些詫異,她看他這副麵容,還以為他要對她刁難一番呢。
“雲先生原諒我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沈知夏上前一步,用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雲墨深的酒杯,“我先乾為敬。”
隨後仰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
雲墨深同樣一飲而儘,但這卻不是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反而有點兒用冰涼的酒水來讓自己降怒火的意味。
沈知夏沒有錯過雲墨深狹長深邃眼眸中的那一抹幽暗光芒。
這人嘴上說著不計較,但心底肯定狠狠記了她一筆,將來一旦有機會,肯定會讓她和沈家加倍償還的。
不過這都不要緊,雲氏現在的掌權人是雲熠,聽說上次雲墨深因為喝酒都進了icu,險些一命嗚呼,雲熠都沒有對那幾個和雲墨深一起喝酒的人怎麼樣。
可見雲熠對雲墨深,並沒有多麼的在乎。
隻要雲熠不同意,雲墨深就無法對沈家做什麼。
沈知夏向來不喜歡讓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來困擾自己,她找雲熠道了兩次歉,雲熠不會對沈家做什麼,在她看來打雲墨深的事情就算是結束了,後續也不會再產生連鎖反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雲墨深他在公司還沒有實權,暫時無法對沈家做什麼,但用一些江湖手段來對付她,那還是很容易的。
酒會來的賓客很多,眾人在推杯換盞間交換著利益,希望能夠將利益最大化,達成雙贏的局麵,即便不能,也要儘量做到麵帶微笑,不將矛盾展露出來。
雲熠現在的地位,不需要他去主動攀談,在酒會剛剛過半,他就準備離開。
“雲總,小少爺他不見了,我找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楊牧步履匆匆來到雲熠車前說道。
“那就不用找了,直接回家。”
雲熠看向手機上的定位,雲墨深現在在距離宴會廳不遠的一家酒店裡。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對於他去做什麼,雲熠也沒有興趣,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明天讓他來辦公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