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是當今皇帝的親姐姐,對於她的賞賜,彆人自然隻有收下謝恩的份兒。
而縣令因為斷案神速同樣得到了賞賜,這份賞賜在他看來則是一種榮耀,或許他這個七品小官兒終於有了晉升的機會。
在一眾官員當中,縣令隻能坐在偏僻角落,但他依舊興致高昂。
眼見之前跟在端寧郡主身後的侍女往這邊走過來,縣令剛想起身,便見那侍女來到雲熠麵前說道:“雲公子,郡主想請公子去湖心亭賞錦鯉,不知公子可方便?”
“郡主相邀自然不能推脫,姑娘前麵帶路。”雲熠說著起身,跟隨侍女離席。
縣令見此情況立即來了精神,長公主的夫婿雖說是江南人士,但他們久居京城,他這個縣令想要巴結都巴結不上。
如果端寧郡主真的看上了雲家那位,嫁到了江南,他想要往雲家送禮,那豈不是更容易一些。
這麼想著,縣令立即拿著酒杯湊到雲老爺身邊,“雲兄,令郎姿容清俊,身姿英發,這都是雲兄教導有方啊。”
雲老爺在商場上沉浮多年,現在縣令都改了口,他哪裡看不出來縣令的意思,連忙謙虛答複回去。
目光不由的看向雲熠跟隨侍女離開的方向。
昨晚端寧郡主是見過雲朗的,今日會不會發現來的不是雲朗,而是雲熠?
“雲公子和昨晚,好似有些不一樣了。”
湖心亭內,盛棠看著麵前的雲熠,秀眉輕蹙說道。
分明還是一樣的麵容,但給她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昨晚的雲公子麵帶笑意,一舉一動皆透露著豪邁不羈;而麵前的雲公子則更加內斂一些,看著溫潤和緩,少了幫她抓賊時的意氣風發。
“長公主彆院森嚴無比,我自然不敢如同在街市上一般隨意。”雲熠神色不動說道。
盛棠垂眸抿了抿唇瓣兒,喃喃道:“原來如此。”
果然在森嚴的規矩之下,像昨晚那樣意氣風發的少年,都變得沉默寡言了。
“棠兒。”
不等盛棠再說什麼,寧如麗威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二人轉身看過去,隻見寧如麗臉色陰沉的走過來,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了一下,最後落在了盛棠身上。
“知道你想要向雲公子道謝,但現在天色已晚,你們孤男寡女待在一處,傳出去讓人汙了名譽可怎麼好?”寧如麗開口訓斥道。
“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了。”盛棠垂下眼眸乖乖認錯。
隻是這話聽起來敷衍意味十足,不過看長公主的樣子倒是挺滿意的。
“記住,‘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凡事要謹言慎行,莫要做出授人以柄的事情。”
寧如麗說著,目光轉向雲熠,“我對女兒管教向來嚴格,到底是皇室宗親,一言一行代表皇室,雲公子應該可以理解吧。”
“自然,長公主這也是為了郡主著想。”雲熠唇角扯了一個笑容說道。
身為長公主,皇帝的親姐姐,寧如麗的確有高高在上,睥睨所有百姓的資本。
可她這副模樣,真的是讓人不爽呀。
“如果沒有彆的事情,草民告退。”雲熠抱拳行了一禮,越過寧如麗重新回到宴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