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接到他的電話。”
雲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如實說道。
他的確沒有接到雲霽淮的電話。
傅紅瑤一眼便發現了他這話的意思,輕笑一聲道:“到底是搞文學創作的教授,遣詞造句就是嚴謹。”
“他說賀安的孩子被賀強害的流產了。”傅紅瑤繼續說道:“賀強染上賭癮好幾年了,怎麼還能蹦躂起來?”
賭癮之所以叫賭癮,是因為上癮之後沒有強大的自製力,是無法徹底戒掉的。
而賀強,顯然不屬於有強大自製力的那一種人。
賭癮上頭,輸多少贏多少就已經沒有概念了,對於賭狗來說那就隻是個數字,一晚上輸個幾十萬幾百萬再常見不過了。
靠著勒索雲霽淮的工資,很顯然不能維持他這五六年的逍遙生活。
“我也不知道。”雲熠攤攤手,“可能是他運氣好吧,贏多輸少?”
傅紅瑤可不信什麼運氣好。
進入賭場那種地方,所謂‘運氣’好壞,那可都是被人為控製的。
“那就當他是運氣好吧,不過我估計他的運氣不會一直好下去,就算是皇帝的氣運,也有用完的那一天,何況是一個無賴混混呢。”
傅紅瑤喝了口茶,不再深究這個問題。
當時引著賀強進入賭場的是雲熠,用賀強來讓雲霽淮賀安兩個人生活不得安穩的也是他。
至於雲熠除此之外還乾了什麼,她不想知道,也沒必要非知道不可。
她隻要知道,雲熠會給予傅昭曦足夠的父愛,這就足夠了。
“抱歉我來晚了,臨走之前忽然出了點兒問題。”傅昭曦推門進來。
有她的加入,原本靜謐的包間頓時熱鬨起來。
傅昭曦根據每個人的口味都點了好幾道菜。
“你們不用替我省錢,咱們這頓就把我這個月的工資全部劃掉。”傅昭曦說著,又點了好幾瓶,度數不一的酒。
傅紅瑤到底是生過重大疾病的,喝度數低一些的,雲熠和傅昭曦喝烈一點兒的。
“你媽可還沒給你轉股份呢,你沒有分紅,今天這一頓就把工資全都花掉,以後可怎麼辦?”雲熠喝了口酒,開玩笑問道。
傅紅瑤睨了他一眼,“我不用你提醒,本來我也是打算在昭曦完成這個項目之後,就把公司股份轉給她的,讓她做一個真真切切的掌門人。”
“不用不用,我現在給公司打工挺好的,媽你再等幾年,幫我壓一壓那幾個老狐狸。”傅昭曦擺手拒絕。
傅昭曦以專業的經理人身份進入公司,拿著月工資的感覺也不錯。
她現在還年輕,要是沒有傅紅瑤在旁邊壓陣,讓她全部承擔起來,難免有些心虛。
傅紅瑤也不強求,當年父母忽然去世,她被迫一夜之間扛起整個公司。
那時候的壓力有多大她知道,現在她又不是命不久矣,沒必要過早的給傅昭曦壓力。
現在不是二十多年前,早就已經過了多方勢力天下爭霸的時代,隻要能夠順利的將權利過渡到傅昭曦身上,讓傅氏四平八穩的走下去就已經足夠了。
打給雲熠的電話沒有接,發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打給傅紅瑤的電話她倒是接通了,但在聽雲霽淮說完之後,什麼都沒有說的就掛斷了電話。
很顯然,他們兩個都不會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