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知知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兒吧?”
“身邊有那麼多仆從跟著,能有什麼事兒?”
長公主府內,長公主在前廳急的直轉圈,謝駙馬對此卻並不怎麼在意。
謝知知可以說是從小在皇宮中當中的,長公主府到皇宮也不過才幾條街的距離而已。
長公主看了眼謝駙馬渾然不在意的模樣,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男人就是粗枝大葉,她擔心的自然不是謝知知的安危,而是她那麼喜歡慕千宵,會不會情急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因此得罪了慕千宵可怎麼好?
雖說她是慕千宵的姑姑,慕千宵會賣她幾分麵子,但慕千宵到底是暉國的儲君,真把他惹怒了長公主府可沒好果子吃。
謝知弘對於母親的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眼見謝駙馬踱步到了廊下賞月,來到長公主身邊為她倒了杯茶。
眼見長公主仰頭喝下去,頓了頓說道:“太子殿下他無意知知,母親若是真的為知知好,還是趁早勸她斷了念想比較好。”
長公主沒想到她這個向來少言寡語的兒子,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眼見長公主還在繼續裝傻,謝知弘繼續說道:“母親是暉國皇帝的親妹妹,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朝野上下無人敢不尊敬,又何必非要去冒這個險呢?”
貴為長公主,已經享受著潑天的富貴了。
再想往前走,必定是要染指權利,而權利就意味著流血,謝知弘不認為他母親有踩著彆人屍骨走上去的能力。
“你是在教我做事?”
長公主眼眸一橫,當即拍案而起,“謝知弘我告訴你,彆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不敢打你。”
廊下賞月謝駙馬聽到屋內響動連忙進來,“怎麼了這是?剛才好好端端的呢,知弘你又惹你母親生氣了?”
“管好你兒子。”長公主瞪了這兩父子一眼,起身便離去。
而就在這時,派去宮內打探消息的人回來稟報道:“長公主駙馬爺不好了,宮內的人說郡主兩個時辰前就已經出宮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長公主一聽這話連忙止住了腳步,“你說清楚?知知她出宮之後不回家能去哪兒?”
可一個下人哪裡知道謝知知會去哪兒?
“奴才不知,東宮的人說因為洛側妃有孕,太子殿下要她好生養胎,這段時間東宮閉門謝客,郡主還沒有見到太子殿下便被趕出來了。”
“東宮這些奴才,簡直是沒將本公主放在眼裡,小小宮人居然敢將郡主趕出來,活膩歪了吧。”
長公主現在心中滿是對東宮,對慕千宵對洛扶楹的怒意,對謝知知倒是沒有太多的擔心。
畢竟這是在上京城,哪一個不長眼睛的敢得罪謝知知,那就是嫌自己命長了。
長公主當即命謝知弘去找京兆府尹,即便是翻遍整個上京城,也要將謝知知找出來。
長公主此舉,其目地就是要讓慕千宵知道她生氣了。
謝知知是因為被東宮宮人趕出來一氣之下才會消失不見的,這件事情一定要讓慕千宵給個說法才行。
不然他慕千宵還真以為她這個做姑母的怕了他這個儲君。
京兆府尹得到長公主命令不敢不從,當即命令手下衙役沿著皇宮出來,挨個街道去尋。
能夠在京城做衙役的,那必定不是普通衙役,再加上皇宮附近平常人的馬車是不允許靠近的,故而隻要循著車轍應該就可以找到。
京兆府尹隻當謝知知是任性,找個地方躲起來,故意製造大動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