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失蹤了,這是尉遲宏在十天沒有見到容笙之後得出來的結論。
容笙雖然聯係到了越國的殘餘人士,但他還不知道寶藏的具體所在,斷然不會放過放任他不管。
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容笙肯定會要從他這兒得到寶藏的線索,否則隻靠著他蕭王府的財富,根本無法做出叛逆這樣的事情。
然而容笙一直沒有出現,威逼沒有利誘也沒有,整個人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甚至蕭王府的人還來過彆院,詢問這裡的人是否見到過容笙。
這也讓尉遲宏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
可問題是容笙他會去哪兒呢?
是琅國皇帝知道他有叛逆的心思,所以已經將他捉起來了嗎?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連帶著將他一起抓起來?
不得不說,尉遲宏在容笙去處上猜對了,容笙的確是被皇帝命人給抓起來了。
至於為什麼不抓尉遲宏,則是完全沒有必要。
越國仍舊妄想複國的那上萬的餘黨,全都是和容笙聯係的,現在容笙已經被抓住,尉遲宏的死活也就不是那麼緊要的了。
先把容笙的問題處理了,再去處理尉遲宏也不遲。
洛萱沒想到,當她再次見到容笙的時候,居然是他滿身血汙被吊在架子上的時候。
她仍舊記得,他們初次見麵的時候,容笙一襲白袍,言笑晏晏溫潤如玉,那時候他在她心中便是‘端方公子’的代言人。
“你是來送我最後一程的嗎?”
見到洛萱,容笙冷嗤一聲問道。
洛萱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
毫無疑問她喜歡過他,但那份年少萌動出來的情愫,在婚後的數次爭吵,以及在得知他想要謀逆的時候消失殆儘。
現在她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之前的溫潤端方都是裝出來的嗎?
“容笙,蕭王爺他身上還有早年間留下的舊傷,他曾經是保家衛國的人,為什麼你會想著叛國謀逆?”
這是洛萱最想不明白的一件事兒。
蕭王爺戰功赫赫,多少次在戰場上險些丟掉性命,他的王位便是他經曆過那些戰爭的最好證明。
都說‘虎父無犬子’,父親保家衛國,兒子怎麼會想著叛國謀逆?
“你也知道我父親身上還有早年間在戰場留下的舊傷?”容笙嘴角的笑意愈發燦爛,但眼底卻是冰冷一片,更顯得他麵上笑容諷刺不已。
“可咱們那位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早就忘記了,現在我父親在他眼中早就不是那個立下戰功扶他上位的隨從,而是一個功高震主的人。”
望著容笙嘴角的笑意,洛萱心頭一顫。
她當然知道‘狡兔走狗烹,飛鳥儘良弓藏’的道理,可她不認為自己父皇是這樣的人。
蕭王爺當年立下的戰功,已經給予了他至高無上的王爺之位,隻不過這些年不再重用他了而已,斷然沒有到兔死狗烹的地步。
“父皇他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