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熠和付聰在外麵玩兒了好幾天,在這期間又和封苒見了麵,而這些都是沒有瞞著雲城理的。
雲城理在知道他們見了麵之後,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峰。
以至於雲熠剛從餐廳出來,迎麵便看到了雲城理派來的保鏢們。
保鏢們各個身強體壯,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大片陰影頗具壓迫性。
“雲老先生請您回家。”為首的保鏢站在雲熠麵前說道。
雲熠點點頭,“那就走吧。”
在外麵玩兒了好幾天,也該回去了。
與此同時雲家老宅內,醫生給雲城理做了檢查,對他的身體狀況進行了評估。
如果不趕快做腎移植手術的話,他的生命就隻剩下半年了。
死亡的宣判,讓這個一輩子叱吒風雲的人瞬間衰老了很多。
他不想死。
可想要繼續活著,那就隻有一個選擇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是保鏢來告訴他,雲熠已經回來了的事情。
雲城理來到客廳,隻見雲熠邪靠在沙發上眸光微閉,好似睡著了的樣子。
麵上帶著疲憊,但麵色卻比之前紅潤健康許多。
負責監控他心臟的醫療團隊說,他現在的心臟隻是比健康的人稍微遜色一點點。
摘掉一顆腎,隻要好好照顧休養,沒準兒還是會長命百歲的。
“這些天,玩兒的可還歡快?”
眼見雲熠睜開眼睛坐起來,雲城理開口問道。
蒼老的麵容上甚至還帶著笑意,就好像是對晚輩最普通不過的問候。
如果雲熠不知道他正在打著他腎的主意,肯定會認為他是一個關心晚輩的長輩。
“能夠出去玩兒,當然快樂了。”雲熠喝了口茶潤潤喉,“您老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兒嗎?”
“我不反對你出去玩兒,在公司你不想工作,可以隻玩兒遊戲,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雲城理沒有直接回答雲熠的問題,而是狀似開明的給他放寬了許多限製。
可雲熠去做那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同意好不好?
用他在這兒裝大度嗎?
雲熠冷嗤一聲,問道:“我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去見我媽,是嗎?”
媽?
他們已經相認了?!
隻見過兩麵,關係就已經這麼好了嗎?
還是說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往很多次了?
“她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讓你對我擁有這麼大的敵意?”
雲城理蒼老的眼眸眸光深深,銳利的光芒好似透過皮囊,將雲熠整個人看穿一樣。
“我承認我隱瞞了你的身世,是我選擇了逃避,可這些年我為你組建醫療團隊,我給你找來全世界最好的醫生,我自問對你可以說是儘心儘力了。”
“可她呢?在你一歲多的時候就把你送到我這兒,之後十多年不管不問,現在不過是稍微表現出一點兒善意,你就選擇相信她,對我滿滿的敵意,這對我公平嗎?”
雲城理痛徹心扉控訴著,仿佛雲熠做了天底下最不孝的事情一樣。
“不管她對你說了什麼,那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能像現在這樣排斥我。”
雲熠看他這副聲淚俱下的模樣隻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