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宇自以為的估量著沐天行動的速度,完全不知道在煤礦山上,出現了雲熠這麼一個意外。
雲熠和沐天兩個人用煤灰將臉塗黑,根本看不出來原本模樣。
和監工說想要去鎮上一趟,監工也沒多問,隻是讓他們快些回來。
煤工都是男人,礦上又沒有女人,去鎮子上找女人尋歡作樂在這裡是很普遍的。
畢竟工錢還沒有結,監工根本沒有懷疑他們是要逃跑,隻以為是去鎮上找樂子。
坐在煤車上,搖搖晃晃幾個小時之後,沐天看到了鎮上的街景,已經是深夜,但有一些店鋪還開著門。
就這麼逃出來了?
沐天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下車之後,給煤礦車司機兩盒煙的錢,當做將他們拉出來的外快。
“都是兄弟,順路的事兒。”司機嘴上說著客套話,接過錢的速度可一點兒都不慢。
“你們明天什麼時候回去?要是晚上回去的話,我去拉煤的時候帶你們一起。”司機態度熱情說道。
“好啊,謝謝大哥,那明個兒晚上,我們還在這兒等你。”
雲熠一口答應下來,明天一早礦上的監工就會發現他們不見了,都不用到晚上,這司機就會得到消息。
告彆了司機之後,沐天帶著雲熠去了鎮上一家不起眼的招待所。
“我有朋友住在這裡,咱們今晚在這兒休息一晚,明個兒一早趕快離開。”沐天說道。
雲熠點點頭,去找招待所的老板另開了一間房間。
這個時候的招待所已經不需要介紹信之類的證件了,也不需要身份證,隻要給錢就可以開房間。
雲熠好好洗漱一番,終於把在煤礦上待了兩天的臟汙全部洗掉,頓時感覺清爽了不少。
與此同時招待所的另一間房間內,沐天敲響了房門後,裡麵的人開了門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你……你怎麼……”
“乾嘛?見了鬼了?”沐天揚眉問道。
頭發長時間沒有剪短,已經快要到肩膀了,和衣服一樣淩亂無比,塗滿了煤灰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本來麵目,最重要的是,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酸臭味兒。
如果不是熟悉的聲線,眼前這個人和街邊乞討的叫花子沒有什麼兩樣。
“馮柱,誰呀?”
李路宇見馮柱去開門後沒有聲音,開口問道。
“是……是天哥。”
馮柱讓開一條路讓沐天進去,李路宇聞言不由一驚,忙跑過來看,依稀能夠從男人黑黢黢的麵容上看到之前的影子。
“天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馮柱看了眼李路宇,頓了頓問道,“證據都拍到了嗎?”
“當然拍到了,不然我能回來嗎?”沐天銳利的目光在李路宇和馮柱之間徘徊了一下。
好像他回來的太早了,以至於這兩個人有點兒不高興。
“我剛剛已經用外麵的座機給主編打過電話了,明天一早就回去你,我先去洗個澡,你們幫我找身衣服,再給我弄點兒吃的,這兩個月可把我給餓壞了。”
沐天說著走進衛生間,不理會麵麵相覷的兩個人。
在火車站裝了兩個多月的傻子,即便是乞討到什麼吃什麼,根本沒有質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