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板何必這麼苛刻呢,出來賺錢養家糊口的人,都不容易。”雲熠說著,喝了口手中的茶。
“你……”
沐天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鐘塵見雲熠喝了茶,對沐天忽然打岔的怒意消了一些,但還是冷聲嚴厲道:“有雲老板給你求情,饒過你這一次,下次再犯,你也不用乾了。”
“知道了,謝謝老板,謝謝雲老板。”沐天做卑躬屈膝狀說道。
在鐘塵看不到的地方,拚命給雲熠使眼色,希望他快點兒找個借口,趁著藥勁兒起作用之前離開,彆落入鐘塵的圈套裡。
可雲熠好似沒有看到他一樣,繼續很是淡然和緩的和鐘塵談著收橡膠製品的事兒。
沒辦法,沐天隻能思量著他一個人,從鐘塵還有另外兩個保鏢手中將昏迷過去的雲熠搶奪回來的辦法。
隻是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估計再想要進橡膠工廠就難了,證據還沒有拍到呢。
兩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雲熠依舊神采奕奕,眼眸明亮的和鐘塵討價還價。
怎麼回事兒?
他怎麼還沒有昏過去?
“鐘老板,我和你來茶樓喝茶談生意,是我們店裡好多員工都看到的事兒,你說我忽然失蹤了,警察會不會查到你?”
雲熠忽然開口說道,鐘塵不由一怔。
隨即反應過來雲熠知道他在茶壺裡麵放東西的事兒,並且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他找他彆有目地。
“雲老板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既然雲熠沒有中招,鐘塵除了否認沒有彆的辦法。
雲熠也不和他辯駁,起身去房間的角落,鐘塵這才注意到,這包間裡麵居然接著一座電話。
隻見雲熠撥通了號碼,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將人帶進來。”
一分鐘之後,兩個身體強壯的男人押著一個男人進了包間。
鐘塵看著被推倒在地的男人瞳孔收縮了一下。
這正是他派來,想辦法在茶壺裡麵下藥的人。
沐天見到來人也是一愣,這人正是他在茶樓外麵看到的那人,鬼鬼祟祟的模樣。
原來雲熠早就察覺到了,並且還把人控製住了。
應該那茶壺裡麵雖然有機關,但裡麵並沒有被人下藥,怪不得雲熠對自己的眼神兒視而不見。
“鐘老板,你行事野蠻,但你應該知道,這是個法治社會,野蠻或許能夠讓你吃上飯,可絕對沒有辦法讓你吃飽。”
“你來南城才幾個月,橡膠工廠又在郊外,你是第一次來這茶樓吧,你的手下強行脅迫茶樓給我下藥,還真是簡單粗暴啊。”
這間茶樓距離雲熠的鋪子不遠,可以說他幾乎每周都來光顧,和老板員工都混熟了。
茶樓方又怎麼可能因為初次來的鐘塵,來得罪他這個老主顧呢?
甚至在雲熠昨天提出請他們幫忙的時候,他們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鐘塵之前兩天去找其他商鋪的老板談生意,雲熠知道那不過是來找他之前的幌子而已。
從一開始,他就打算將鐘塵引到這茶樓來。
於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鐘塵手掌緊握成拳,他知道這次是自己疏忽了。
瞥了眼身後的三個人,思考著從這裡闖出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