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離開病房的姿態,可以說是神采飛揚。
雲熠目光掃過病床上的雲櫟,隨後目光落在病床旁,眼睛眨也不眨盯著雲櫟的柳凝霧身上。
“這兒有醫生照顧著,我還安排了保鏢,雲櫟在這裡是最安全的。”
柳凝霧聞言動了動,不解看向雲熠。
這裡是國內的醫院,又沒有國外的那些暴動,為什麼要安排保鏢?
見柳凝霧終於從雲櫟病情中抽出了思緒去考慮彆的事情,雲熠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
“和我去個地方。”
“去……去哪兒?”
柳凝霧咽了口唾沫,有些局促問道。
在她還是洛星晚的時候,她和雲熠戀愛了兩個多月,那時候滿心都是算計籌謀,想著該怎麼讓雲熠對他增加好感度。
而在後麵,她和雲野戀愛時則更多的是從容。
並且回到柳家之後,她可以說一直沒有和雲熠見過麵,此刻忽然獨處,讓她不由的緊張起來。
“你父母不是很信離天觀的那位大師嗎?你是雲櫟的母親,你過去誠心誠意的進香祈願,說不定也能讓你如願以償呢?”
柳凝霧眉頭緊蹙,有些不相信這會是雲熠說出來的話。
雲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些東西了?
從前在回到柳家之前,柳凝霧對於那些也是不信的,事實上她現在也是不怎麼相信的。
但柳家人卻很相信。
父母對她說,離天觀的大師斷言他們是可以把女兒找回來的,隻要機緣到了,還可以再續父女母女之情。
而她跟著他們回到申城之後,也被帶著去離天觀感謝大師。
還有柳潛和柳承,遇到事情也會找大師算良辰吉日。
“雲熠,我還是更願意相信醫生,他們一定能把雲櫟的病治好,離天觀就不去了。”柳凝霧拒絕道。
她現在不敢離開雲櫟,即便他現在高熱退了,可他渾身滾燙的樣子依舊在她腦海中徘徊。
她怕自己隻是離開了一小會兒,雲櫟便又變成了那副滾燙高熱,讓人揪心的樣子。
再說他們現在這是在海市,離天觀在申城呢,坐飛機過去要兩個小時,一來一回時間太長了。
“放心,離天觀的那位大師已經被請過海市了,就在隔壁那條街的酒店裡,一個小時就能回來,我保證你過去之後看到的東西,不會讓你失望的。”
雲熠這話說的讓柳凝霧更加不懂了,再看他唇角那意味不明的笑,柳凝霧心中咯噔了一下。
下意識跟上雲熠的腳步。
亦步亦趨的跟在雲熠身後,來到酒店內的一個房間裡。
“雲總。”房間內的人見到雲熠打了聲招呼。
“人來了嗎?”雲熠問道。
男人點點頭,“剛到三分鐘。”
雲熠揮了揮手,讓男人將耳機遞給柳凝霧,同時對她指了指不遠處的顯示器。
柳凝霧忽然渾身僵硬,抿了抿唇接過男人手中的耳機。
眼睛還沒有看向顯示器,但在耳機塞入耳朵裡的下一瞬,熟悉的音色傳入耳中。
“我不信你的保證,記住這事兒都是你做的,和我沒有一點兒關係。”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做這些不都是你指使的嗎?”
“什麼叫我指使的?我指使你什麼了?真是可笑。”
“我不關心政事,難道你也不知道最近海市舉辦的政商會議嗎?監管那麼嚴為什麼不告訴我們?要是你說了我們可以選彆的時間過來。”
是柳承和離天觀觀主的大弟子,道號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