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月想了一下,讓人去查。
她要為母親報仇,要讓張檀悄無聲息的消失,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可如果當年那兩個被扔掉的孩子還活著,並且已經要起訴張檀和魏大山,驚動了太多人,這時候張檀消失肯定會引起波瀾。
張檀和魏大山那天去京市大學找盧舒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
而此刻起訴他們的人是雲熠。
當陳豐月的人調查到這裡的時候,她可以確認那對兒女便是盧舒和雲熠。
盧家。
還真是好命啊,居然被盧越和雲媛給收養了。
看盧舒就讀的京市大學政法學院,她這是準備繼承盧越的衣缽,走上仕途了呀。
倒是雲熠的現狀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去打電競比賽,和盧家的整個家庭風向極其不搭。
不過雲熠的大學專業是物理,看這意思將來肯定是要在物理方麵深耕的,打電競隻是業餘愛好,倒也不算太過離譜。
真沒想到,當年被扔進山林中的兩個孩子,是被盧家給收養了。
很顯然現在雲熠是想要讓法律來懲罰張檀和魏大山。
她再想讓張檀悄無聲息的消失,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真是命好啊。”
當年被張檀扔掉的孩子,在十八年之後的今天,不知不覺救了張檀一命。
但陳豐月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張檀既然主動出現在她麵前,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許律師對張檀和魏大山進行起訴,他們有多憤怒雲熠不用想也知道。
而就在法院傳票送到他們手中的第二天,張檀便迫不及待來到大學門口,準備堵盧舒要個說法。
當子女的起訴父母,想要讓父母入獄,這在張檀看來是大逆不道的事兒。
而就在他們剛剛出現在校園門口的時候,忽然有兩個黑衣人來到他們麵前,將他們帶到了學校附近的一間餐廳包廂內。
“你是誰?”兩個黑衣保鏢退到包間外麵,張檀看著屋內的年輕人問道。
“我叫雲熠,盧舒是我姐姐。”
雲熠目光在二人身上徘徊了一下,繼續說道:“給你們的那張傳票,是我委托律師起訴你們的,和我姐姐沒有關係。”
“是你這個小崽子。”
提起法院傳票,張檀恨得咬牙切齒。
“我今天請二位來,就是要告訴你們不要去打擾盧舒,也不要做任何的反抗,乖乖接受法律的懲罰,這對你我都是好事兒。”
雲熠這話聽在張檀耳朵裡,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要把他們送進監獄,居然還是好事兒?
“這是哪門子的好事兒?是好事兒你自己怎麼不進去?”張檀憤怒反駁道。
“因為我是合法公民,沒有違法亂紀。”
雲熠攤了攤手,臉上的笑滿是挑釁,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張檀想要再說話,魏大山連忙按住她,“雲……雲熠,我們當年是有苦衷的,並不是真的不要你們。”
這是魏大山進包間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當一個老實人開始說謊了,那就說明他真的是開始害怕了,
“我相信,可你們縱使有千萬般的苦衷,也不是你們違法亂紀的理由。”
雲熠輕笑一聲,“當然,你們可以把這話拿到法庭上去說,看看法官是否願意看在你們這麼多苦衷的份上,從輕發落?”
“好了,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要是再糾纏盧舒,我可真的會不客氣哦。”
雲熠說著起身離去,包間內隻剩下畏畏縮縮的魏大山,還有滿洶湧怒意的張檀。
張檀這麼多年,跟著魏大山過的雖然不富足,但魏大山對她的命令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