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先生,我想我可能幫不上你。】
【魏玖和陳實相認之後,回到陳家或許可能威脅到我的地位,但他不管是年紀還是閱曆都不如我,陳家本該屬於我的那份家產並不會有所改變。】
和雲熠的坦誠不同,陳豐月還是有所保留的,隻是將話題停留在陳實的財產之爭上。
這也正常,畢竟雲熠是今天剛剛聯係她的。
消息發過去之後,陳豐月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再等來雲熠的回複。
這就被她給勸退了?
陳豐月不想讓彆人知道她和陳實之間的仇恨,她知道陳實的厲害,稍有不慎打草驚蛇她和封翎兩個人都活不下去。
但說實話,剛剛看到雲熠發過來的消息時,她心中是有所鬆動的。
通過雲熠和盧家,讓陳實罪有應得,這是一條途徑。
可這麼做的前提得是雲熠完全值得信賴。
一個十八歲剛剛成年的少年,他的城府計謀有多少,這是有待商榷的事情。
她要找同盟,得先確定對方的能力。
要是找了一個蠢隊友,無異於往敵人手中遞刀子。
雲熠知道,他剛找上陳豐月,她謹慎一些再正常不過了。
沒有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一口回絕他,已經算是一個好的開始了。
接下來幾天,雲熠再也沒有聯係陳豐月。
陳豐月暗中拿了陳實和魏玖的生物樣本,悄悄的送去好幾家機構進行化驗。
幾天之後,dna檢測報告陸續出爐。
無一例外,所有的dna檢測報告結果都如同雲熠所說的那樣,魏玖居然真是陳實的親生兒子。
“這個孽障,早知道他這麼沒良心,我把他生下來之後就該弄死。”
“現在可好,居然讓他有機會來告我。”
陳豐月剛來到魏玖的病房外,就聽到張檀憤怒的罵聲。
“還有那個魏大山,真是膽子大了,居然跑掉好幾天不回來。”
“他以為他不回來我就沒辦法了?他……”
張檀話沒說完,見到陳豐月走進來止住話頭,冷哼一聲問道:“你不是說魏玖不是陳實的兒子?還來乾什麼?”
“張阿姨,二十年前你出賣了我媽媽,這事兒你不會忘記了吧?”
陳豐月瑰麗的麵容上滿是冷肅,好似被寒冰包裹著的豔麗玫瑰。
美麗誘人,但卻無法用手去觸碰。
張檀聽到陳豐月這話先是眉頭緊皺,思索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二十年前那段久遠的回憶。
“嗬,封翎她出去偷漢子,給陳實戴了綠帽子,我還不能告狀了?”張檀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事情。
“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媽自己耐不住寂寞,非要出去找男人,這種事兒就算我不說,陳實也會發現的,還不如讓我說了,在陳實麵前賣個乖。”
時隔二十年,張檀再次說起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悔意。
即便在告密之後,她親眼見到了那個男人的死狀,還有封靈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自己也因為見識到陳實真正的手段,怕得躲回鄉下二十年不敢再來到京市。
但她不後悔,封翎和她本來就是原配和小三兒的關係。
搞掉原配的位置取而代之,是每一個小三兒的終極目標。
隻不過她在就要達成的時候,自己產生懼意逃跑了而已。
魏玖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道二十年前事情的前因後果。
但他聽出來,張檀做了對不起陳豐月母親的事情。
陳豐月閉了閉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她知道害得父親慘死,母親病重的罪魁禍首是陳實而不是張檀。
事實上如果不是張檀主動聯係米天朗,從而出現在在她眼前,她都不會去找她這個告密者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