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個同情弱小的心理就這麼的被他狠狠的抹殺了麼？
好像並不是這樣的，看他和這些百姓交往的態度就能看的出來，他不是那種耀武揚威之人。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點自己，
“大人，學生怎敢點您呢，如今我們大唐兵強馬壯，可不代表會一直延續下去，老話講，這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啊，”
“自古以來，這開國的皇帝容易出類拔萃，可到了第二代、第三代，還會有幾人能記得他們？”
“是他們不夠優秀麼？想來大人心裡肯定也有您自己的答案吧。”
“嗬嗬，”秦懷柔微微一笑，“好一個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你這麼說，不怕本官去如實稟告給太子殿下麼？”
“大人，您不會這麼做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學生也就認了，”
寧書生沒有絲毫畏懼，自己說的這些話要說容易讓人抓住把柄的五位就是守江山難，
往他身上扣屎盆子，那就是抓住他懷疑李治的治國能力罷了，就這點小事還用的著李治親自過問麼？
秦懷柔輕輕的伸出一根小手指，就可以將他彈得灰飛煙滅，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差距。
當然，這點差距也被他狠狠的利用上了，正是有了這個底氣，他才會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
秦懷柔說的對，他的確是在點他，生怕秦懷柔搞出來這個運動會之後，秀完肌肉，然後大家夥都是一個個的盲目自大，目中無人了。
那樣可就有些不妥了，非常不妥。
契丹人、靺鞨人能在大唐的北方存活下來，先不說他們是因為態度誠懇附屬在大唐的羽翼之下，
反過來仔細想想，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隱忍呢？正如那劉邦一般，隱忍這麼久，最終還是讓他得了天下。
而霸王項羽不得不飲恨江邊。
“是啊，”秦懷柔點頭默許，“你是一個難的清醒的人，你說的不錯，有些事我們還是不可以過於自大，”
“過於自大，就是在自取滅亡。”
“大人，您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學生也是白擔心一場了，”寧書生附身抱拳躬身行了一禮，
秦懷柔坦然接受，也沒有去做作的虛扶對方，
“嗬嗬，你的付出並非沒有用，相反還有大用，剛才本官說要給你一個機會，這話依然作數，不過本官要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將剛才你說的那些話，和那些見解都寫出來。”
“在城中...，”秦懷柔四下張看了一圈，“還是在這裡吧，也算是你的主場了，”
“每天，你要當著百姓的麵講上幾遍，至於次數嘛，不得少於兩次，如何？”
寧書生剛才還得意的表情聽到秦懷柔的話之後，立刻垮了下來，
“大人，學生囊中羞澀，並沒有那麼多紙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