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曦心中一頓無語,又不能做的太明顯,回頭去看楊天明的狀態。
他獲得的傳承是一門毒術,本來走的是馭毒的路數,可是這家夥就喜歡不走尋常路。
以自身為爐鼎,體內經脈為枝乾,煉成了一棵毒樹,他駕馭的每一種毒素,都會棲息在樹乾上,等有一天所有毒素彙聚在一起,萬毒歸一的時候,他就是毒王。
受限於身體承受的能力和境界,現在每種屬性的毒他能吸收的還很有限,所以這條路注定任重而道遠。
當看到亞朵村子裡那一百多個中毒者的時候,他的信念又動搖了。
如果真的有一種毒可以以一化萬,那還有必要去合成嗎?所以追到了秘境中,想要原始毒以他為宿主,自己可以借此走出一條新路。
不過原始毒反而看好楊天明開始選那條路,雖然會很難,但是有無限可能,一旦開始就把主乾定死了,路隻會越走越窄。
隨著九株陰屬性毒草的吸收,氣息開始強盛起來,要破境了,曾曦終於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趕人,威壓全開,本來圍著不敢離開的眾人立馬做鳥獸散。
其中那些有心人,第一時間將白參出現的消息傳了出去,赤參在知道抓走他弟弟那人樣貌的時候,差點被氣炸。
這人不僅吃了黃金參,現在又擒走了白參,天生克它們參族。
半天時間過去,楊天明破境完畢,吸收了那麼多毒素,體質也提升了不少,接下來就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出現在赤參那塊藥田。
接下來這幾天主要還是在幾個藥田釣草藥,有備無患,順便給亞朵補補,重點是去了發現彼岸花那裡。
這朵花實在太神秘了,化作一個刺青刻在亞朵的私密位置,不查明它的來曆總有一種寢食難安的感覺。
一片光禿禿的藥田出現在眼前,陣法還是完好的,可是裡麵一棵草藥都沒有了,原先隻剩下一棵彼岸花,被亞朵一發入魂釣走了。
“老毒,這片土地明顯不是陰屬性的,怎麼會適合彼岸花的成長呢?”曾曦越看越皺眉,疑問越來越多。
“我怎麼知道,無意間走到這裡,本來看著就一棵,不想釣的,朵丫頭隻是隨手甩了一杆,直接就釣上來了,後麵還引來了無數守衛的追殺,本以為是個大家夥,沒想到啥用也沒有的!”
也難怪原始毒那麼鬱悶,照理說,能引來那麼多守衛的,絕對是重量級的草藥,可是怎麼看都不像啊。
“你說守衛追的會不會不是你們,而是彼岸花?”曾曦突然來了一句。
“靠,有可能,這家夥不會是把整個藥田都吃完了,所以一出陣法就來了那麼多守衛!”
曾曦想讓原始毒再想想有沒有可能是彆的植物,外表不代表什麼,真能吞噬整片藥田的生物,隨時都可以吃了亞朵。
“以後丫頭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如果這個癟犢子真的要使壞,我拚了命和它同歸於儘!”
原始毒也隻有這個辦法,現在這個情況,它反而不敢直接上亞朵的身了,如果兩個老怪物在她體內鬥起來,不論最後誰勝誰負,受傷的隻會是作為戰場的亞朵。
又在藥田晃蕩了幾天,赤參終於忍不住了,派人前來下戰書。
想要進階成九曲鎮元參,九兄弟缺一不可,種子隻有一份,白參不容有失,可是這裡不是藥田,曾曦根本不屌它,還故意到它藥田附近釣藥草,氣的赤參的臉更紅了。
兩天後,曾曦他們幾個又賺了個盆滿缽滿,有五色土作為魚餌,好多草藥都心甘情願被釣了上來。
草木類也有自己的本能,沾染靈泉的五色土對它們來說就像是可口的食物一般。
“又中了,這次是個大家夥!”亞朵又釣上來一棵草藥,在那裡手舞足蹈。
這是一株冒著寒氣的植物,半尺高的莖稈似羊脂玉雕琢,泛著朦朧的月華白,每一節都頂著圈細碎的銀絨毛,沾著的晨露久聚不散,像綴了串微型水晶。
三枚卵形葉片生於頂端,葉邊是柔曼的波浪紋,葉肉通透如染了淡粉的琉璃,金色葉脈在光下流轉,宛如凝固的星火。
葉心懸著枚拇指大的花苞,外層裹著蟬翼般的銀鞘,鞘上細密的紋路會隨光影變幻,隱隱透出內裡的緋色。